甲板“洗”一遍,毀滅上面全部外接的輔助裝置,然後再進行雷擊作戰摧毀對手。
螞蟻咬大象,一樣可以啃死對手。
無論對手是強大還是弱小,自納爾遜時代起,見敵即擊就已是皇家海軍的光榮傳統,是早已烙進皇家海軍骨子裡的軍魂。霍克艦長的建議,好聽點說是等待和主力艦隊的會合,難聽點,那就是放棄追擊,放任這支囂張的德國海盜逃走。過去的半個月裡,大英帝國的皇家海軍被這支德國襲擊艦隊耍得團團轉,整個帝國的眼睛都盯在這裡,霍克艦長的建議哪怕再正確,無論是霍蘭艦長還是菲利普斯司令官,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答應他。
當晚,太陽落山後,高速艦隊繼續開足馬力追擊對手,到午夜十二點過後,其和主力艦隊距離,已拉遠到二百公里以上,並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距離還在不斷地加大中。
霍克艦長的建議被上級一口回絕之後,心中不甘的他向霍蘭中將提出了一個要求,要求將其所在的格拉斯哥號巡洋艦編入領頭的偵察艦隊中,這個提議被接受。
霍克艦長是個偏執的人,他固執地認為德國襲擊艦隊極有可能在這個夜晚掉頭突襲追擊艦隊,而不是象艦隊中的人想象中那般“埋頭逃跑”。在他看來,目前為止,德國海軍的一切行動都象是精心策劃的有準備的行動,而不是毫無意義的盲動。皇家海軍的主力艦隊看似數量強大,但是速度上的差距巨大,一票老舊的戰列艦資料上看速度差了對手六節到八節左右,但實際上這個差距可能更大。
在霍克艦長看來,擁有巨大速度優勢的德國艦隊早就機會脫離皇家海軍這個動作緩慢的獵手佈下的捕獵陷阱,他們之所以還在這兒滯留不去,那只有一個可能。
在這場獵人與獵物間捉迷藏的遊戲中,並不只是德國艦隊在扮演獵物的角色,自己所在的這支脫離主力的高速艦隊,在對手的眼裡何嘗又不是一頭肥美的獵物呢?
可惜他的想法並沒有得到上級的認同,急於求戰的高速艦隊內部,從上到下,反而認為如果對手真的把他們當成了獵物,反而是一件“好事”。
一切“保守求穩”的建議都被駁回後,霍克艦唯一能做的,就是將自己所在的艦隻編入驅前的偵察艦,同時安排艦上艦員加強警戒,提防德國人夜間偷襲的可能。
一切都按霍克艦長預計的那般發展,天色一暗,太陽才剛剛落山,兩百多公里外的德國艦隊立刻就掉轉船頭,直接朝身後的高速艦隊追擊的方向迎頭衝來。
霍克艦長所擔心一切,正在一條一條地變成最危險的現實。
十一月三十日下午五點,以沙恩霍斯特號戰列艦為首的德國襲擊艦隊開始掉頭,從“帶頭逃走”,變成迎頭駛向追擊艦隊。
十二月一日凌晨兩點,追擊中的高速艦隊和主力艦隊中的無電線監聽室,都監聽到了德國艦隊發出無線電報,無線電監聽員靈敏的耳朵,更從那熟悉的頻率聽出這些電報都是德艦中沙恩霍斯特號上的無線電臺發出的。但是這條重要的情報,無論是主力艦隊的菲利普斯司令官還是高速艦隊的指揮官霍蘭中將都沒有重視。
而後,每隔半個小時,沙恩霍斯特號上的電臺都會發出長長的一串無線電文,持續時間大約在三到五分鐘左右。
凌晨四點十分,無線電監聽員監聽到了沙恩霍斯特號上發出的更多更密集的無線電指令,而且其訊號的強度,比先前更加地清晰,似乎對方的戰艦已近在身旁。
追擊的皇家海軍,這才有所警覺起來,但是,一切已經太遲了。
凌晨四點二十分,無線電監聽員監聽到了沙恩霍斯特號上的電臺發出的一長串指令後,最後聽到了明碼發出的一個詞:“開火”。
十幾秒後,追擊襲擊艦隊的胡德號“戰鬥群”,其處於殿後位置的“皇家方舟號”航母周圍,騰起了十幾道巨大的水柱,這是十六英寸毫米艦炮射擊形成垮射時才能產生的巨大水柱。
此時,高速艦隊的幾艘主力艦,胡德號,聲望號,反擊號都在艦隊的前方,皇家方舟號身為航空母艦,被放在殿後的位置。霍克艦長千擔心萬擔心,擔心的一切全部都發生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德國襲擊艦隊確實是趁著黑夜迎頭殺回來了,只是他們比他想象中更加囂張地繞道到追擊艦隊的身後,直接從艦隊的後部“切入”戰場,以“爆菊”的方式揭開戰幕。
在皇家方舟號身邊騰起十數道巨形水柱的同時,附近為其護航的兩艘林仙級輕洋艦,加拉蒂亞號、佩內洛珀號身上也冒出十幾團火花,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也遭受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