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年初以來,李唐連番用兵。
先擊蘭州,後取武威,又在陝州和劉武周血戰。如果再算上河東,和一些小規模的戰事,關中今年雖獲得豐收,但其國力空虛,民力損耗極大。
今年的話,”恐怕不會對洛陽用兵。”
言慶深以為然。
“我也是這麼認為,估計要出兵。也是來年。”
“這也不好說!”
薛收走到李言慶身旁,兩人並肩走出房間。
“我剛才說過,李唐好用奇兵 而且對中原戰局拖得越久。對李唐的負擔越大。要知道。塞北尚有突厥虎視眈眈。如果拖得久了,說不定突厥人會扯他們的後腿,到時候又有變數。
要我說,現在打洛陽,時機最好。”
“要不然,咱們設法與長安聯絡,進言萬歲,請他出兵?”
“這個”,還是看看再說。”
薛收的意思很明顯,是要言慶儘量不要在這個時候,干擾李淵的整體思路。
言慶長出一口氣,舉目遠眺。
他突然道:“大郎,你想你爹嗎?”
“啊?”
薛收的生父薛道衡雖然故去了,可是他養父薛孺仍在。從小被養父薛孺過繼,說實話,薛收對薛孺的感情,絲毫不遜色於薛道衡,也許還更甚一籌。只是。言慶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讓薛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言慶沒有說出來後面一句:我有些想念老爹了!
想想,李孝基自去年以來,似乎有很久沒有來信。若說他公務繁忙,可前些日子李周出世,李孝基也沒有派人道賀。這也讓言慶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受。
知%, 萬
當晚,李言慶與妻兒一起,圍坐飯桌旁。
“翠雲,爹有多久沒有來信了?”
裴翠雲想了想,“可是有不少日子 好像去年末,公公最後一次送來書信,說等戰事結束了。想和你一起會周山看看。養真,說起這件事,我也覺得古怪。虎頭這馬上就要滿月,怎地公公連封書信也沒有呢?”
虎頭,是李周的乳名。
“是啊,會不會是公公出了什麼事?”
“應該不會吧!”
李言慶想了想,用不太肯定的口吻說道。
說起來,他也習慣了。
自從和老爹相認以來,老爹就會經常失蹤,甚至有一段時間,快一年未通書信。當年那麼惡劣的環境,老爹都沒出事,如今想來,更不會有什麼大礙。難道。真忙得連寫信的時間都沒有?
朵朵說:“要不然派人去長安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正有這個想法。”
李言慶表示贊同,但終究沒有往壞處去想。
吃罷了晚飯,他又和裴翠雲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起身準備前往書房。
就在這時,有家臣來報:“老爺,武士裴帶了幾個人在府外求見,說是您關中故人,前來拜訪。”
言慶一怔,關中故人?
上一次,老爹也說是關中故人。
難道吧…
李言慶頓時,喜出望外!
兩駙馬
看著站在眼前的瘦高青年,李言慶即感到失落,又有些驚喜。
原以為是老爹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卻沒想到,來的不是老爹,而是一個他極為熟悉,幼時的夥伴,竇奉節。
距離上次和穿奉節見面,已有五年之久。
當時竇奉節是奉命前往太原定親。之後就跟隨寞抗前往朔州。李言慶成為黑石關鷹揚郎將的時候,曾想過把竇奉節調到身邊。可由於種種原因,實奉節最終沒有前來,留守於朔州。
朔州的朔風,令簧奉節看上去變得穩重許多。
比從前變得瘦了,個頭也很高,文文靜靜的活像個女孩子般靦腆。只是那略顯黑黝的面容上,流露著一絲網強之氣。看著眼前的青年。讓人無法把他和當年那個懦懦少年,聯絡在一起。
“養真,還認得我嗎?”
跟在寅奉節身後的青年,突然開口。
他身材魁梧,體格壯碩。
古銅色的面龐,濃眉大眼。舉手投足間,莫不有一種豪邁氣概。
李言慶看到他,不由得又笑了。
“膛目薛三郎…“哈,薛三哥,一向可好?”
膛目薛三郎,是薛萬徹的綽號。
聽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