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慶如此稱呼。薛萬徹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上前和言慶用力的擁抱了一下,並狠狠地捶了李言慶幾下。
“你這傢伙,當初在武邑不告而別。一晃可是六七載了!”
“嘿,我一直都在鞏縣,分明是你這夯貨不來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幾年我可是閉門幽居。”
薛萬徹大笑,再次和李言慶擁抱了一下。
“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前些年在涿郡,根本抽不出身來。倒是你這傢伙誰不知道你要是想離開。沒人能夠阻攔。不過你這傢伙藏的可真夠深肌 ,若非這次前來,我還真不知道,你竟然是”
“咳咳!”
就在薛萬徹興奮不已時突然一陣輕輕的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李言慶循聲看去,見在薛萬徹和竇奉節身後,還站立一名壯年男子。他身高大約在八尺上下,一派儒雅氣概。不過,眸光閃爍中,似有陰鷙光芒。嘴唇略有些單薄,使的他清秀的外貌,平添幾分不和諧之色。壯年人負手而立,神情顯的很倨傲,眉頭緊蹙一起,凝視李言慶。
“養真。我來介紹,這位是”
“我是李孝恭,奉唐皇之命。有要事告之。”
李孝恭?
李言慶一驚,不由得上下打量此人。
這位可了不得,歷史上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中,此人位列第二。由此可以看出,這李孝恭是堅定了李二擁吏。不過論功勞、論出身。論品性,唐史中對他的評價。甚至於超過了長孫無忌。
論輩分,李孝恭是李言慶的堂兄,比李言慶大七歲,剛到而立之年。
論出身,李言慶的父親李孝基。受其父李障的牽連,一輩子顛簸流離,四處逃亡,莫說功名,恐怕連真名實現都不敢向外透露。而李孝恭的父親李安,則是隋開皇年間的左領軍大將軍。
其祖父李蔚,是李虎的嫡出第七個兒子。
而論及品性,史書上對此人評價是寬容讓人。
不過李言慶對李孝恭的第一印象並不好。不僅僅是因為他目光中那一抹不易被人覺察的陰鷙,還因為他的性命。按道理說。李孝恭和李孝基差了一輩兒,名字裡卻同有一個“孝,字。
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外人還以為這李孝恭,是李孝基的兄弟。
似李閥家族,雖然是馬上求取的出身和功名,卻也並非不懂得倫理。李孝恭的老爹給自己的兒子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似隱隱包含著羞辱之意。李孝基和李安是同輩。可你看。你和我兒子同字,這在古代。絕對是羞辱別人的意思。如果李安和李孝基關係良好,李安斷然不會給兒子去這麼一個,孝,字為名。
由此可以看出,李孝基和李安,或者說和李孝恭之間,並不和睦。
言慶腦子轉的飛快,從這簡簡單單的名字中,卻覺察到了許多內容。
不過表面上,他卻沒有透出任何不快之色,而是微微一拱手,“李郎君登門,有失遠迎,望請恕罪。”
李孝恭的父親李安,如今拜西安王。
從品秩上,比李孝基低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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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同為世子。你老子比不得我老子,哪怕你比我年紀大,我也不需要對你太過於客氣了!
再者說了。李孝基還是宗正卿呢
李孝恭眼中閃過一抹不快之色,但旋即消失。
微微一笑。和李言慶拱手見禮。然後就不再開口。
李言慶把眾人領到後湖竹樓大堂上。分賓主落座。箕奉節頗有感慨的環視這竹樓裡的擺設,輕聲道:“和竹國一樣。”
“你不說我還真沒有覺察到。養真。莫不是你把竹園給搬過來了?”
薛萬徹也好,竇奉節也罷,都曾在洛陽龍門山下的竹園裡生活過。特別是冀奉節,在竹園生活的日子更久。眼見這竹樓裡的擺設,和當年並無二致。只是把當年的席榻,變成桌椅。
言慶笑了笑,“那裡是洛陽竹園?
這是我來這裡定居後,仿照竹園重新營建。龍門山下的竹林,如今都沒了,竹園也成了廢墟。”
“那實在是可惜了!”
竇奉節不無感慨的道了一句,幽幽一聲長嘆。
“奉節啊,你怎麼學的跟娘
薛萬徹聞聽,頓時撫掌大笑。“養真這話說的沒錯,奉節這傢伙的性子太弱,在長安大家都喚他竇娘子呢。”
竇奉節臉頓時通紅,惡狠狠的看了薛萬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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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目三郎,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