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二京的軍隊大多掌握在了勳臣手裡。
所以皇親國戚開始飛揚跋扈,皇后的家族,皇妃的家族,統統飛黃騰達,無惡不作橫行鄉里。
但崇禎依然信任這些人,不是他不知道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而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無論善惡,都不會背叛他,這讓他有一種安全感。
可是田畹這件事他沒想到這麼難辦,田畹不就是搶了幾個女子嗎,而且是風塵女子,結果江南的書生就小題大做,開始勾連客串,將江南鬧得烏煙瘴氣。
但崇禎還不能殺這些人,他剛愎,他多疑,但他也愛臉面,不肯揹負惡名,因此他一直給江南文官集團施壓,要求文官集團妥善處理,同時要求文官集團不能殺一書生。
結果事情發展的出乎意料,在他的高壓下,書生和文官竟然合流了,文官開始倒戈紛紛彈劾田畹,書生則不肯罷休,鬨鬧勢頭直上北京城。
書生不但在孔廟前鬧騰,還在太廟前鬧騰,在孔廟前向孔夫子哭訴,孔夫子奈何不了皇帝,甚至太廟裡供奉的列祖列宗也奈何不了皇帝,可是卻讓皇帝臉面上很不好看。
崇禎皇帝是愛臉面的,他不能容忍身上有任何一絲汙點,更不用說這種讓天下人指責的事情了。
所以他別無選擇,他只能懲治田畹,但是他還是盡力維護,只是罷免了田畹的官職,罰了一年俸祿,並沒有施以刑罰。
但這也已經讓他很痛苦了,因為此時正是自己的愛妃病重,卻去懲治她的父親。
更重要的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崇禎被迫做出來的,而不是他主動去做的。
崇禎感覺到自己受到了脅迫,受到了江南書生,受到了江南官場,受到了文官集團的脅迫,這再一次觸動了他心中脆弱的危機感。
於是崇禎想要大開殺戒,看情況,江南文官集團暫時不能動,因為他們擰成了一股繩。
江南書生集團更是沒法動,法不責眾,但是崇禎皇帝卻記住了四公子的大名,他們將永不敘用。
能讓崇禎皇帝發洩憤怒的,最後就只有辦事不利的錦衣衛了,南京錦衣衛倒了大黴,高層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收押,最輕的也罷官了事。
但是此時卻有封不一樣的奏章出現在崇禎眼前,讓他眼前一亮,這封奏章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彈劾田畹的,而是彈劾文官的,這奏章如果明發天下,顯然此人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