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氣,阿黎覺得極有可能,她已經得罪了他那麼多次,說不準什麼時候她就把她殺了,到時候去哪裡見姐姐?阿黎越想越心酸,若非怕姐姐瞧出異常來,根本控制不住眼底的淚。
小姑娘乖乖哦一聲。
沈曦又道:“再說了,現在只是賜婚而已,太子大婚,自然不可倉促,籌辦起來少則三個月,你現在才十四,肯定得年後了。”
想到還得一段時間,阿黎心中好像沒那麼慌了,怕姐姐發現她眼中有淚,她又在沈曦懷裡多賴了會兒,才抬起頭,“姐姐,你說皇上為何要將我許給太子?難道他不是屬意穆欣嗎?”
沈曦順了順她的長髮,“皇上必然有自己的考量,婚事已經定了下來,想再多也只會徒添煩惱,你趁婚禮未定,儘快練習一下針線,雖說嫁衣不用完全出自你之手,自己繡的總歸是比旁人繡的寓意好一些。”
阿黎乖乖點頭,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饒是姐姐一貫冷靜的聲音,都沒能撫平她心中的慌亂,之前她就怕嫁人,怕出嫁後,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現在又要嫁給太子,那個初次見面便險些將她丟下懸崖的男子,一想到他那雙冷冽的雙眸,阿黎心中便止不住的發慌。
怕自己忍不住又在姐姐面前掉了淚,阿黎笑著轉移了話題,“我知道了,姐姐怎麼沒讓小旭旭過來,他沒有鬧嗎?”
“我哪敢讓他知道,若是讓他知道了,必然甩不掉。”
阿黎彎了彎唇,想到大皇子跟薛貴妃,心情又無端沉重了起來,姐夫雖然瞧著放蕩不羈了些,心中未必沒有謀算,她若嫁給了太子,是不是以後就要站在姐姐的對立面了?
阿黎心中無端難受了起來,只是想起這個可能就覺得難以呼吸。
第46章 包廂幽會!
最近幾日京城各茶館的百姓都在談論阿黎與太子定親的事,汝陽侯府的大房也一下熱鬧了起來,接連三日都有貴女登門賀喜,說是賀喜其實不乏攀關係的,也有兩位是登門道歉的,阿黎被傳克人的那段時間,曾在店鋪中遇到過她們,兩人皆對阿黎避之不及,見她被指給了太子,怕阿黎記仇,這才連忙隱晦地道歉來了。
阿黎見的貴女比以往十來年接觸的都要多,三日下來整個人都有些疲倦,夜深人靜時,才發現有些不對勁,換成以往,她這邊不論出了什麼事,表姐一定第一時間過來找她,可是這三日武安侯府一點動靜都沒有,第二天一早阿黎就派丫鬟打聽了一下,“你去瞧瞧表姐最近怎麼沒出門?”
阿黎是怕她萬一患了風寒,最近天氣冷的厲害,她記得去年這個時候表姐就病倒了,紫荊很快就回了話,“姑娘,府裡的丫鬟說表姑娘最近幾日都有些蔫,一直在房裡悶著,舅老爺怕她是身體不舒服,為她請了大夫,也被她趕了出去,表少爺房裡的人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阿黎這下有些坐不住了,連忙讓丫鬟備了轎子,武安侯府與汝陽侯府離得不算遠,阿黎很快便到了,她外祖父喜歡風景優美的地方,最近一直在莊子裡住著,舅舅又上朝去了,還未回來,家裡的長輩便只有舅母,阿黎先去給舅母請了安。
方氏身著素絨繡花襖,頭髮高高挽起,她五官秀麗,神情柔和,見到阿黎唇邊先溢位一抹笑,“最近兩日肯定忙壞了吧?我還想著過兩日等人少了,再去你那兒,倒讓你先跑了一趟,怎麼今日過來了?”
阿黎乖巧地答道:“我聽丫鬟說表姐這兩日一直在房裡悶著,怕她身體不舒服就想過來看看錶姐,阿黎也有幾日沒見舅母了,正好過來陪舅母說說話。”
方氏感慨了一句還是她貼心,又道:“那丫頭不定又怎麼了,脾氣大的很,也不知道誰又得罪了她,估計鬧小情緒呢,不用理她,過個兩日自然而然就好了。”
陸憐憐打小脾氣就倔,之前也曾跟陸令辰賭氣兩三日不說話,方氏還以為陸令辰又得罪了她,她問了一次見問不出什麼,就沒再問,孩子鬧了矛盾,她一向不怎麼插手,都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反正以憐憐的性子也憋不了幾日。
阿黎還是很擔心,清楚她們感情好,心底不定怎麼惦記憐憐,方氏便讓她先去了憐憐那兒。
阿黎來到陸憐憐這兒時,她正在床上悶頭大睡,換成旁的貴女絕不會睡到日上三竿,武安侯府人丁單薄,唯有舅舅這一房,老太太去世後,老爺子便時不時去莊子上散心,府裡的一切事都由方氏掌管著,她心疼女兒,也清楚陸憐憐出嫁後,必定不如在府上自在,所以見她愛睡懶覺,往往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清楚阿黎與陸憐憐關係好,見阿黎來了,丫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