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自然要嫩一些。而且我還先用油、生粉、等東西醃了好一會兒呢。”
鳳尾歡遞了各一個玉米窩頭給他們,道:“這個也要趁熱乎時吃才最軟乎,可以將菌子炒肉填入這窩頭的坑洞裡,就像有了餡兒是一樣的。”說完鳳尾歡照著吃了一個,吃到投入時還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把菜裡所有的香氣都吸進自己的身體裡。
這一頓飯元景禮吃得格外安靜,沒有說過幾句話,因為嘴巴根本騰不出空來幹別的,只有趕緊吃才是他心裡唯一的念頭。
直到肚子裡再也塞不下東西,他才放下筷子,滿意地呼口氣:“好,真是好。”
元景沂笑著盯著鳳尾歡看,眼裡滿是欣賞、滿足。
鳳尾歡也衝他笑笑,還歪了下頭,似乎在說,你老婆厲害吧。
收拾了桌子,瓶瓶奉上了三杯清茶。
元景禮喝了一口潤嗓去膩,然後才開口道:“怎麼聽說前兩天五哥和五嫂入了宮,宮裡頭還讓側妃的一個丫頭受了罰?”
“什麼都瞞不過你。”元景沂也喝上一口茶水,隨後點頭。
鳳尾歡想著把事情告訴元景禮,雖然他平時沒個正形的樣子,但是似乎元景沂對他很是信任,便把阿北的事情都一一說了出來。
元景禮直點頭,難得露出嚴肅地神色,對鳳尾歡道:“這事情五哥該早些跟你挑明,省得你被皇后喊入宮中時,心中也沒有個底。”
鳳尾歡聽了直點頭,轉頭看看元景沂。
元景沂仍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喝著茶,只說道:“你別聽他說得好,真遇上了,不一定怎麼慌亂無章呢。”說完瞥了一眼元景禮,很有幾分威脅他的樣子。
元景禮搖搖頭,趕緊又說道:“我來這兒的路上看見白茗往調教所那邊去了,難不成她也被五哥罰了?”
鳳尾歡和元景沂面面相覷,彼此心中似乎都猜到了白茗去調教所是為了誰。
鳳尾歡再也憋不住了,趁機將自己對白茗的擔憂都說了出來。
半晌,元景沂不說話。
元景禮看著元景沂,神情複雜。
他知道皇兄忍著白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都是念在白衡忠心耿耿,而且白茗也是打小就跟在了身邊服侍的份上,這才沒有將她原來下毒的事情都馬上抖落出來。
但是白茗竟然想著勾結了雅居里的人來陷害主母,這樣的行徑危險而且卑鄙,假使王府裡多幾個她這樣的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以下犯上的人絕對不能留。
元景沂皺眉沉思,緩緩對鳳尾歡道:“暫且忍耐她一段時間,看他們會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一旦找到證據,我才好連根將一切麻煩都除去。”
說完,元景沂握了握鳳尾歡的手,笑著堅定道:“你不用擔心什麼,這兒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絕不會像上次那樣讓你受半分委屈。”
鳳尾歡本來心裡感動,一側的元景禮卻目不轉睛望著自己,實在讓她很不自在。
“十弟,你看夠沒有,難道你不認識我們兩個嗎?”鳳尾歡忍不住笑道。
元景禮嘆一口氣,失落道:“不知將來我有沒有福氣娶到一位這麼好的夫人。怪不得人家說只羨鴛鴦不羨仙,見了五哥和五嫂的鶼鰈情深我才明白了。”
鳳尾歡不覺臉紅了下來,偷偷看看元景沂。鳳尾歡也實在是沒有料到,在這兒能夠遇見他這樣的一個人。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已經將他當做了可以信賴的依靠。
有了元景沂剛才那番承諾,就算白茗想要翻天,自己也可以穩如泰山了。
只是白茗也並非一個二傻子。
她悄悄到了調教所,冠冕堂皇稱是側妃讓她來看看阿北姑娘。
奉了側妃命不假,只是白茗卻是奉了側妃的命令來給阿北迴話的。
也是她自己想聽聽阿北究竟還能怎麼樣扭轉現在的局面,幫助慕雅雅取代鳳尾歡的位置,尤其重要的是,白茗想知道自己能夠從中獲得什麼樣的好處。
雖然才進來沒有幾天,阿北卻是消瘦了不少。
幹些活,吃點苦頭倒還其次,唯一讓她心裡想起就痛苦難忍的是慕雅雅現如今失去了元景沂的好感和信任,以後要怎麼樣才能夠再取得他的寵愛呢?
更是想到臨出發前南漠國皇帝的交待,阿北更是心焦難忍。
她早就託人去找白茗過來見過自己一次,趁著夜黑,兩人在屋外頭忍著凍說的話。
阿北託白茗將幾句話帶給慕雅雅,絕對不能夠洩露給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