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歡跟著大部隊進去,所見的情形讓她更為元景沂感到擔憂,這裡的營帳裡多是空的,更有不少老弱傷兵,難怪他們來的時候要又帶人又帶糧草。
前線的情況竟然如此悽慘。
鳳尾歡不禁腦補起楚軍和金人交鋒時慘烈的情形,心裡一陣翻騰。
這裡的兵士們為元景沂接風的過程中,鳳尾歡渾渾噩噩,猶如在夢裡一樣,什麼都沒有聽進去。只知道進了一間寬闊的營帳後,便聞見了肉香的味道,竟然這兒還有肉吃?
不單有鹿肉可以烤著吃,還有好酒被端上來。元景沂細問了才知道都是上任副統留下的。而那副統眼見金人攻勢強勁,竟然扔下士兵們,自己騎了匹快馬逃跑了。
元景沂大聲地痛罵這個副統簡直不是人,有辱將士兩個字。
鳳尾歡從來沒有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連耳朵根都紅了。
眾將士見元景沂這麼痛罵,也都跟著痛快地歷數起那位副統的不是來。不知不覺竟然罵到了他有自己專供的吃食和好酒,卻從來不顧手下將士們吃的是什麼。
說完了,才發覺元景沂此刻也正大口吃肉,大碗喝著酒,一個個都面色尷尬,向元景沂請罪:“屬下不是說王爺。”
“卑職喝多了,亂說話了,王爺恕罪。”
元景沂卻哈哈一笑:“本王知道,你們這是為了替我接風,自然不是罵我。”
“王爺英明。”
“王爺寬厚。”
這些人講話猶如馬屁精一般,鳳尾歡倒是懷念起熊義來,雖然總是臭著張臉,倒還是個實話實說的人。
只是元景沂現在面對的這一群人,實在不像是有風骨的將才,全是些媚態的弄權之人。
喝足吃飽了之後,就有人引著元景沂到了休息的帳幕裡頭。
鳳尾歡也偷偷摸到了他的帳篷內,想跟他聊聊再去休息。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卻聽見外面有輕微的喊聲,“王爺,王爺歇了沒?”
元景沂回道:“有事直接進來。”
帳篷掀開,進來的卻是一個女人,可是外面剛才說話的明明是個男的。
真是奇怪了,這軍營裡竟然明目張膽有女人在?
鳳尾歡仔細看了看,這女人還畫了胭脂呢。一見元景沂,就扭著腰走過來,輕薄地笑著,想往他身上搭。
鳳尾歡瞬間明白,這位是軍中花魁啊。登時她本能地擋在這女人跟元景沂中間,怒目相視:“你做什麼?”
那美女拿眼皮子夾了鳳尾歡一下:“跟你無關,我是來伺候王爺的。”
“王爺由我伺候。”鳳尾歡真恨不得拿掃帚把她轟出去。
美女嘲笑道:“你能伺候什麼,小孩子一個,什麼也不懂。”
元景沂,他倒是淡定,一臉笑意看著自己,一副看戲的悠哉勁兒呢。
鳳尾歡怒道:“你倒是說話,你真要她伺候,那我走了。”
元景沂終於發話:“誰讓你進來的?”
那美女咬著嘴唇,委屈道:“奴家不過是想盡點伺候王爺的心意。”
元景沂心中升起一股無名邪火,卻是對這個女人發作又有什麼意思,始作俑者又不是她。只是厭惡地揮手道:“你馬上出去,以後也不要踏入這裡。”
那女人猶疑一下,立刻落荒而逃地出去了。
鳳尾歡依舊撅著嘴巴:“我在這裡真是礙了王爺的美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瓜哥好
元景沂無奈道:“這事難道怪我?又不是我叫她進來的。”
“你是沒叫她進來,可是你剛才看她的眼神,還有看我的眼神,都暴露了你的心思!”鳳尾歡嗔道。
元景沂一本正經看著她,饒有意思地問道:“我看她什麼眼神,看你又是什麼眼神?”
“明知故問。”鳳尾歡別過頭去,不理會他。
元景沂不說話,只是坐在床上自顧自脫起衣服來,還一邊打哈欠,“我可是累壞了,今天騎了一天的馬。有人又是騎馬又是摘草的,忙活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還不肯閒著,喜歡鬧騰,我可沒有精力奉陪。”他躺進被子裡,舒舒服服嘆了一口氣,翻身向裡自己睡了。
鳳尾歡還在生氣,他就自己管自己了,真真氣煞人也。
一屁股坐下,鳳尾歡想起剛才那個妖豔女人的眼神就渾身不舒服,元景沂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就趕她出去,這讓鳳尾歡越想越酸溜溜,氣鼓鼓。
她起身拿了燈放在床頭,吹滅了,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