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掀開被子,元景沂又氣又笑:“你幹什麼?”
“哼。”鳳尾歡鑽上床,抱緊元景沂。
“你怎麼弄的我做了什麼壞事一樣,我都沒有看清楚她的樣子。”元景沂覺得懷裡的人溫溫軟軟的,雖然是在亂髮脾氣,卻怎麼一點也不討厭呢,他倒是被弄得沒了主意。
“你現在沒做,以後也保不準就不做。這些什麼爛人,往你房裡塞女人。”鳳尾歡只是覺得委屈,這世界太危險,處處針對自己。
“唉,你這是什麼道理。”元景沂輕輕嘆息,拍了拍她的背,“什麼人的醋你都吃,那些人也配嗎?你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明天我得好好問清楚,誰在軍中搞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查出來一定嚴辦。難怪要吃敗仗,這些混蛋志不在大業上,盡是想些猥瑣的事情。”
“查出來最嚴重能怎麼罰?”鳳尾歡問。
“就地正法。”元景沂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有點過了,打三十大棍吧。”鳳尾歡想了想道。
“你以為這三十棍下去還能活嗎,別想些沒用的,我自然會處理的。”元景沂眨了眨眼睛,“既然你都把人家給趕跑了,可得代替人家。”
鳳尾歡把頭一蒙,“你想得美。”雙手卻抱著沒撒開。
果然是一路上太累,等鳳尾歡醒來時,已經是翌日日上三竿了。
元景沂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房間裡給她留下了洗漱用的水,還有早飯。鳳尾歡急急忙忙收拾乾淨,又吃了東西,就往昨天給元景沂接風的大帳篷裡去找他。
果然,裡頭傳出他的聲音。
鳳尾歡悄無聲息進去,只見元景沂正審地上跪著的幾個人。
說他們是混亂軍紀,敗壞士氣。這罪名可是不小,這幾個人都被削去了軍職,貶為普通兵士。雖然沒有給三十大棍,但是這個結果還是讓鳳尾歡心裡暗暗叫好。
訊息傳到軍帳外頭,不少士兵聽了也連連叫好,原來這幾個人在那副統還沒有逃跑的時候,就經常為了討好他,送上美女和美酒,搞得他利令智昏,根本沒有了戰鬥力。
現在元景沂將那幾個專善於弄權的人給處置了,不由教士氣為之一振。
鳳尾歡見這裡的事情已經了了,便回營帳,將昨天採摘來的草藥分類擺好。又將昨天連根拔起的幾株植物栽種在營地周圍,護上圍欄,小小不足一人轉身的地方,多出幾株野草來,引人側目。
不過見她是文王帶來的侍從,也沒人敢跟質問她什麼,這些小事就隨便她折騰去了。
鳳尾歡又將分好的草藥帶上,去了此處看護傷員的帳篷。照舊將這草藥的效用告訴他們,只是這兒的軍醫似乎對這個“毛頭小子”不信任,再看她手上拿的草藥,不過是鄉間常見的草罷了,什麼時候居然有止血收斂等神奇功效了。
鳳尾歡料到會這樣,拿出了呂莊的親筆信來遞過去:“兩位先生要是不信,可以看看呂先生的信,他可是親自試用了才寫下用法的。”
二人接過,看了一會兒,神色才放鬆下來,笑著對鳳尾歡道:“小兄弟真是奇才啊,我們失敬了,這就按照呂先生的法子炮製起來。”
鳳尾歡笑著道:“我才不是什麼奇才,這些東西全是我家王爺教我的,我不過是照他說的做而已。”
那兩個人聽了才欣然點頭,這才對嘛,文王飽讀各類古籍,包括了藥典,因此才能懂得這些偏門的藥材。
見他們信以為真,鳳尾歡便功成身退,又跑去了火頭軍那裡看看。
臨近正午,這兒正忙得喧囂,壓根沒人注意到來了個鳳尾歡,全都當他是火頭軍裡的小兵,指使她幹起活來。
鳳尾歡也不含糊,人家讓她幹,她就幹,洗菜切菜等活不在話下。
直到飯做好了,火頭軍的管事伙伕才發現這“小夥子”不是他們火頭軍的人,奇怪道:“這個娃娃是哪裡冒出來的?”
“我是才跟了文王來的。”鳳尾歡介紹道,“你們叫我阿尾就好。”
伙伕聽見他是文王的人,隨即客氣道:“你怎麼到我這裡來幹這樣的粗活了。”
“這算什麼粗活,不瞞你說,我在文王府就是在廚房裡當差的。”鳳尾歡問道,“敢問您怎麼稱呼?”
伙伕回道:“你叫我瓜哥就好,大家都這麼稱呼我。”
“好,瓜哥。”鳳尾歡微笑著,又環顧了四周,“昨天王爺不是帶來了不少物資嗎,怎麼我看今天都沒有用上呢。”
瓜哥耐心道:“小兄弟,你不知道。這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