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暴發戶為伍。”
陳氏臉一紅,嗔怪道:“爹爹,其實徐大郎對我不錯,這幾年女兒一直無孕,他也沒提納妾之事,家中大事任我掌握,從不相疑。您就別說暴發戶這種難聽的話了,小心被人聽見——皇上也是鳳陽農民出身呢。”
陳老爺子眯著眼閉目養神,說道:“文死諫,武死戰。何況皇上都說自家鳳陽農民,還坦言為了生存當過和尚,還忌諱咱們說嗎?暴發戶們不知禮數,不講規矩,一個女兒失蹤十年,回去後不好好關在家裡教養規矩,當名門淑女,非要天天出來拋頭露面瞎跑,說得好聽點,是充當男兒養,效仿當年花木蘭,說得不好聽,就是不守婦道,不知廉恥。”
到底是自家小姑子,陳氏趕緊出言維護,“爹爹,小姑小事糊塗,大事明白,今年元宵節城牆動亂,她一個姑娘家,硬是逆轉乾坤,將三個妹妹都帶回來了,可見將門虎女,名不虛傳。要不呂家嫡脈為何要娶她當兒媳婦呢。小姑子自有她的好處。”
陳老爺子不屑說道:“女兒家會點拳腳功夫不算什麼,若真動起手,她能打得過男人?無非是護衛得力,人多勢眾,她一個傻大膽不知深淺,只知一味冒進罷了。女孩家應當以貞靜賢淑為主,恪守婦道,可是她偏不聽你的,屢屢頂撞你,還花言巧語挑破你和姑爺的感情。”
陳氏低頭說道:“我和大郎吵架,其實和小姑子無關的。”
陳老爺子睜開醉醺醺的雙眼,“怎麼可能和她無關?你以前在徐家可曾和姑爺吵過?可曾受過小姑子的氣?就是徐妙儀回家後,你才和姑爺起了齟齬,頻頻吵架不說,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