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部分(1 / 4)

小說:大明徐後傳 作者:青澀春天

每次吃藥,李善長只喝一口,剩下的藥汁都暗中潑到了池塘,因此他的病一直不見好轉。

燕王府。

朱棣雙拳重重砸在書案上,“李善長太狡猾了,他已經嗅到不對勁,掙脫了我們的大網。”

馬三保說道:“殿下佈局胡惟庸家噴泉石筍,還有祖墳冒紅光的神蹟,他已經不可能翻身了,除掉胡惟庸,剷除淮西黨,李善長只是頭沒牙的老虎,將來不足為懼。”

那有什麼神蹟,都是人為。朱棣命人打通胡惟庸花園的地下暗泉,石筍是早就深埋進淤泥的,順著泉水噴了出來,至於祖墳半夜冒紅光,是點燃了特製的煙火……

朱棣深吸一口氣,說道:“時機已經成熟,你和劉家人說,可以開反擊了,成敗在此一舉。”

洪武帝十三年,歲末,胡惟庸之子胡大郎的車駕突然被後面一輛普通的馬車超過了,而且兩車並行時有過激烈的碰撞和刮擦。

胡大郎大怒,京城地界,居然有人超他的馬車!不能忍!

於是鬧市中人人都看見胡大郎命車伕狂抽馬匹,追趕前方馬車,路邊攤主百姓紛紛避讓,偶有被胡大郎車駕撞翻了攤位,貨物散落一地,只能自認倒黴。

前方馬車拐到了一個僻靜的巷子,似乎放慢了速度,胡大郎勝利在望,命車伕繼續追趕,渾然不覺有人從路邊屋頂上跳到了馬車上,刺客身形敏捷,從車窗翻到了車廂裡,像是早已練過千百遍,雙腿夾住了胡大郎的脖子,輕輕一扭。

咔嚓一聲悶響,胡大郎頸部斷裂,無聲無息的死去,前面趕車的車伕根本沒注意到小主人已經死亡。

刺客探了探胡大郎的鼻息,低聲說道:“為誠意伯報仇,一命償一命。他死了兒子,就用你兒子的命來賠吧。”

刺客將胡大郎的屍首扔下馬車,做出飆車時意外墜車,摔斷頸骨的假象。

胡惟庸老年喪子,悲痛之下,將車伕一劍封喉,對外宣稱是車伕畏罪自殺。可不知為何,本該拿著撫卹銀子回鄉的車伕的遺孀突然去了刑部衙門擊鼓鳴冤,說丈夫被丞相胡惟庸所殺。

作者有話要說: 劉基和胡惟庸的兒子都離奇死亡,一個墜井,一個飆車出車禍,實在太巧了。

舟覺得裡頭有陰謀,於是做出了這個推測……或許我太陰謀論了。

妙儀的老公發威了,你們怕也不怕?

☆、第247章 福無雙至

燕王府。

秋風裡,菊花開的正好。果子成熟,壓彎了樹梢,到了收穫的季節。

一柄鋒利的小刀割破紅蘋果的果皮,從頂端開始,果皮一圈圈落下,蜿蜒不斷,厚薄均勻,露出細膩嫩白的果肉。

靜養了兩個月,徐妙儀的臉上總算有些血色了,肚皮凸起,就像藏了一個西瓜。她摸著小腹裡的“西瓜”,看著窗外三個孩子們。

朱高熾正在練習射箭,永安郡主騎著西洋小矮馬慢慢溜達,永平郡主在奶孃的幫忙下采摘菊花,她要編一個花籃送給母親。

自從得知表哥朱守謙墮落,被彈劾即將押送京城,徐妙儀先是憤怒,差點動了胎氣,後來道衍禪師時常來燕王府做客,徐妙儀的怒火漸漸平息,只是對朱棣一直淡淡的,也不和他吵架。

但她什麼都不說,比罵他還難受,朱棣一直陪著小心。

朱棣一邊削著果皮,一邊說著最近驚動朝野的胡惟庸殺害車伕大案,給妻子解悶,“……人命關天,父皇大怒,命錦衣衛帶著仵作去驗屍了。”

徐妙儀以前對驗屍就頗有心得,幫著朱棣破過幾樁案子,朱棣的話立刻引起了她的興趣,“車伕的遺孀說丈夫是天生的左撇子,這就很簡單了,用左手自刎的,傷口應該是從右到耳後,傷口過喉約一二寸,且右邊的傷口深,從中間開始到左邊會慢慢變淺,因為疼痛會讓握刀的手變得顫抖。如果是他殺,咽喉的傷口的深淺會比較一致。”

今天難得妻子有了精神,朱棣連忙說道:“茶館酒肆裡都在講這事,要不要去外頭坐坐,看看熱鬧?”

“其實結局已經定了,沒什麼好看的。”徐妙儀說道,“胡惟庸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連一個小寡婦都震懾不住,定是政敵暗中搗鬼,想要絆倒這個宰相,或者是皇上厭惡他獨攬朝綱,驕傲自大,想要藉此把他踹走,換一個聽話的人當丞相。你細想去,只要錦衣衛接手辦的案子,那個不是鐵案?我看胡惟庸要認栽,即使車伕不是他殺的,也會判成是他所殺。”

徐妙儀突然一頓,問道:“你是不是推波助瀾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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