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部分(2 / 4)

小說:大明徐後傳 作者:青澀春天

“牆倒眾人推,破鼓眾人擂。胡惟庸倒臺,必然會牽連到李善長,對我們是有利的。”朱棣削好了蘋果,切成了小塊,用銀果叉叉起一塊遞給徐妙儀,算是預設:“太醫和五弟都說過很多次了,孕中要少思,你放心,外面有我呢,前三個孩子我都錯過了你的產期,這第四個孩子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他出生。今年我那裡都不去了,就守著你。”

徐妙儀這一胎有些兇險,朱橚早就叮囑過哥哥,要她安心養胎,因此朱棣一直瞞著妻子,暗中推行著復仇計劃,不想讓她跟著操心。

徐妙儀似乎猜到了什麼,入口的蘋果甜絲絲的,她卻吃出了酸澀之感,多年的夙願即將達成,不禁百感交集,喃喃道:“這一次真的能成嗎?”

八年前和李善長第一次攤牌對質,朱棣和徐妙儀輸的很慘,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朱棣說道:“失去了牙齒和利爪的老虎就是一隻病貓,以後我們就藩北平,就不用怕李善長暗算了。對付李善長,我還有後招等著他自投羅網。一步一步的,定要他血債血償。”

徐妙儀抱著肚子,歪著腦袋靠在丈夫的肩上。此時無言,勝過了千言萬語——從那天為了朱守謙的事情暴怒開始,她就沒有這樣和丈夫親暱過了。

朱棣輕輕摸著她的肚皮,說道:“我知道。”

徐妙儀問道:“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啊,你知道什麼?”

朱棣說道:“你剛才心裡一定在說‘我愛你’。”

人到中年,居然還有被丈夫撩到面紅耳赤的時候!帶著滿臉的紅暈,徐妙儀說道:“我也知道。”

朱棣握著她的手,“知道什麼?”

徐妙儀說道:“你一定在想院子裡安置的六個高麗國美女。”

朱棣的臉色僵白髮硬,“我沒有,真沒有。”

徐妙儀笑道:“我知道。”總算扳回一局。

這時永平郡主提著剛編好的花籃進來了,好奇的問母親,“娘,你的臉怎麼紅了?”

徐妙儀抱著小女兒親了親,“被秋陽曬的。”

永平郡主又指著朱棣說道:“父王的臉怎麼白了?”

徐妙儀敷衍道:“秋風涼颼颼的,你父王被吹白了。”

胡惟庸殺車伕案被錦衣衛辦成了鐵案,證據確鑿。胡惟庸這才慌張起來,請求用金銀贖罪,被洪武帝駁回。

牆倒眾人推,殺人案定罪後,彈劾胡惟庸的奏摺如雪片般堆積在洪武帝的案頭,如私吞安南國進獻給皇上賀壽的貢品、羅織罪名排除異己、收受賄賂用人唯親等等。

洪武帝將這些案子都交給了錦衣衛查處,指揮使毛驤將諸多高官剝了官服,扔到詔獄審問,朝野上下,人人自危,許多官員只要見到穿著飛魚服,佩著繡春刀的錦衣衛們就嚇得直打哆嗦。

韓國公府,臥病在床的李善長聽著侄兒李佑的哭訴,“……求伯父上本,為胡家辯駁一二,胡惟庸確實不該殺人,可是那個車伕技藝不精,導致胡大郎跌下馬車,胡惟庸白髮人送黑髮人,悲痛之下才誤殺了車伕,罪不該死啊!”

李佑的妻子是胡惟庸的親侄女,李胡兩家因姻親關係而連在一起,牽一髮而動全身,八年前李善長告老歸鄉,推舉胡惟庸為宰相,是為了共同的利益,李佑和胡氏的婚姻是政治聯姻。

可如今……

李善長捂著帕子一陣劇烈的咳嗽,許久才順過氣來,“侄兒啊,你以為殺人償命,一命還一命,就可以平息皇上的怒火了?你想的太天真了,胡家的黴運才剛剛開始呢,倘若我為了胡惟庸求情,恐怕連咱們李家都要搭進去。”

李佑猛地抬起頭,“伯父!您的意思是——”

李善長嘆道:“胡惟庸有免死金牌,只有謀逆不赦,皇上想治他死罪,錦衣衛就會無中生有的羅織一個謀反的罪名。不過罪不及出嫁女,你和胡氏把孩子們安排回鳳陽老家,無論京城有什麼訊息,都不要回來。”

李佑明白了伯父的意思,狠了狠心,說道:“不如我休掉胡氏,以免後患無窮。”

“糊塗!”李善長將藥盞扔到侄兒腳下,“胡氏為李家生兒育女,孝敬公婆,你若因胡家獲罪而將她休棄,豈不是被天下人所不齒?堂堂男人,連妻小都保不住,我們李家的名聲就壞了!”

李佑說道:“可是……可是我們和李家來往甚密,萬一被捲了進去,我們李家也要跟著倒黴。”

李善長說道:“不要緊,我們還有公主,還有兩個朱家血脈的孫子。”

大公主臨安公主下嫁李善長的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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