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帝歉意說道:“前方戰事吃緊,軍情不斷,昨晚我一夜沒睡,都在和大臣們商議國事。”
常瑾隨口問道:“上次不說燕王軍隊難忍南方酷暑,得了瘟疫,即將敗退嗎?怎麼又打起來了?”
建文帝故意說謊,不想讓病重的常瑾擔心,便敷衍說道:“據說軍中來了位神醫,治好了瘟疫。”
常瑾嘟囔道:“什麼神醫?估計又是燕王妃吧,她懂得醫術。”
建文帝說道:“或許是吧,咱們不提這個——今天的藥吃了沒?歇了午覺沒有?瞧你眼底一片青黑之色,昨晚定沒有睡好吧?醒了幾次?”
常瑾似乎相信了建文帝的話,也不再追問,說道:“還是老樣子唄,昨晚沒睡好,今天想歇午覺來著,可輾轉反側睡不著覺,或許——你陪著我身邊,我就能安睡了?”
建文帝說道:“你先去睡吧,我還有一堆公務。”
常瑾立刻暴跳如雷,“你定是嫌我老了!嫌我煩人!嫌我沒有保護好孩子!”
說到孩子,常瑾眼圈都紅了。
建文帝心中哀嘆一聲,“我早就說過了,不能怪你,是太后太狠毒了,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朕一晚沒睡,也很累了,我們一起補眠吧。”
龍床上,兩人相擁而眠,聽見枕邊人均勻平緩的呼吸聲,常瑾悄悄起床,光著腳走到御案前翻看機密的文書……
入夜,柔儀殿。
胡善圍給常瑾梳著晚妝,常瑾遞給胡善圍一張紙條,“告訴燕王,千萬不要直接在金陵強攻渡江,那裡防守嚴密,整個神機營精銳都駐紮在此處。要燕王按照紙條的指示,避開鋒芒,曲線渡江。”
胡善圍將紙條藏進了自己的髮髻裡,紙條輾轉送出宮,到了徐增壽手裡,恰逢魏國公徐輝祖作為欽差大臣去了朱棣的軍營和談,徐增壽乾脆死皮賴臉的纏著徐輝祖,“大哥,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帶我一起去吧!妹夫或許不聽你的話,但是他肯定聽我的呀!”
徐輝祖是個耿直愚忠之人,建文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