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木老侯爺極時回到安平侯府,同木老夫人大吵一架後,收回了將木婉薇姐妹送到別院去的決定。
二是,鎮國公府派人把木婉薇姐妹的箱籠送回來了。
聽到這個,木婉薇終於有了反應,她滿含希望的問秋錦,“來人可是說什麼了?”
秋錦接過合子手裡的帕子,細心的給木婉薇擦淨每一根手指,開解道,“舅老爺的傷勢才有起色,鎮國公府眼下定是忙亂的時候。舅太太和兩位表姑娘也是許多日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姑娘,您不要多想……”
木婉薇的心又沉到了谷底,許久後,眨了眨雙眸,笑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想,我只想睡覺。太累了……”
“姑娘,先用些東西吧。”櫻桃端了碗細粥來,放下後和秋錦扶著木婉薇坐起來。
木婉薇動了動舌頭,只覺得滿嘴的苦味兒。同秋錦要了碗清水漱了口,才讓櫻桃喂自己吃東西。
因屈郎中吩咐過要少用,櫻桃只餵了三四勺就放下了。木婉薇剛要躺下,木婉蘿來了。
木婉蘿剛從難坎上踏過來,自是明白那種生不如死的苦楚。她一邊勸木婉薇要愛惜自己,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勸到詞窮,捂著嘴痛哭著跑出去了。
木婉薇倒是沒哭,靜了會,又讓櫻桃餵了幾勺粥後,強打起精神問秋錦府裡還發生了什麼事。
秋錦說這五日中發生了許多事,這才剛說了兩件。
餘下的事,皆同紫薇園無關。
頭一件事發生在二房,二房的寶貝疙瘩安哥兒不行為何昏睡了二日之久。正巧屈郎中在府中,便被請去看了看。
屈郎中問過了奶孃的飲食又檢視了安哥兒的住處後,發現他**榻上方拴著一隻淺綠色的荷包。那荷包掛在那裡是用來驅蚊的,可不知何時,那驅蚊的香料裡被摻進了曼陀羅花的花粉。
曼陀羅花的果實根莖皆是有毒之物,六七歲的兒童只要食上一顆果實,便會瘋癲痴笑,手舞足蹈,昏昏如醉。食上三顆,便會昏睡不醒。
曼陀羅的花粉同樣有毒,只是毒性微小,相對成人來說可以忽略不計。可安哥兒才多大的年紀,哪受得了整日裡呼吸曼陀羅花的花粉。
若不是發現的早,只怕安哥兒會就那樣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有人對安哥兒下這樣的毒手,可想木二夫人是如何的氣憤了。因曼陀羅花產自身毒,她首先將懷疑的目光盯向了四房。
這兩年間,木二夫人沒少對木四夫人下那種可以讓人痴呆的藥。可這麼長時間過去,木四夫人不僅沒有變得痴呆,反而更加精神了。
木二夫人懷疑這是木四夫人在包袱。至於那曼陀羅的花粉……
木婉蘿曾經進出佛陀寺三年之久,同佛母的關係甚是親密,後又要佛陀寺住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準就夾帶了這種陰損的東西回來。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事兒極有可能是三房做的。畢竟三房做的便是香料生意,這種異域的花粉香料都有涉及……
說起來,木三夫人距離上次發瘋,安靜了也有半年的時間了。這在過去十年裡,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木二夫人有時會心驚膽顫的懷疑,木三夫人可能已經醒了……
除此之外,小王氏也被木二夫人例入到懷疑的範圍內。她那樣坑害小王氏,還差點要了小王氏母子的性命,小王氏居然一直沒有動作報復……
木婉薇滑到**榻裡面躺下,讓秋錦說別的。她早知道木三夫人醒了,還知道小王氏已經給木二夫人部下了個死局。
再一件事,動靜鬧的可就大了。二日前,木老夫人親自登了耿府的門兒,對耿家老爺和耿老夫人賠禮道歉。
木婉薇本都快睡著了,聽到這個挑了挑眼皮,示意秋錦往細了說。
秋錦見木婉薇終於是有了表情,聲色具佳的直把這件事兒說得和親眼見的一樣。
木婉月自給菊兒開了臉後,就控制菊兒和耿世秋的同房次數。可菊兒到底是個爭氣的,就那麼幾次,便有了。
耿老夫人高興,把菊兒當個祖宗般供了起來。不僅給抬了姨娘的身份,還打算在菊兒生下個哥兒,把菊兒的奴籍給消了,花銀子入了良籍。
這樣一來,菊兒便成了貴妾。
耿老夫人不是獨斷的人,做這決定前是同木婉月這個主母商量過的。木婉月也高興不已,直道耿老夫人寬厚,從那後,待菊兒好的如自己親姐妹一般。
可菊兒卻在她身孕快滿五個月的時候,突然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