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一些上游順流而下的東西。
看完這一張簡體字的密文,我稍稍放下一些心來,自從我度過黃河後,按照事先約定,那位守成專家,已經節度使張鎬許可,率領龍武軍的二萬民夫和一萬新軍,移鎮北上接防彭城、臨淮一帶,有這位號稱銅牆鐵壁的存在,叛軍欲下河南,就沒那麼容易。
但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作為一隻奇兵在外的解思馬軍地下落和進展,還是沒有訊息。
雖然龍武軍剛剛受到的重創,讓人很有點欲哭無淚地味道,本來是打算到河北見機檢點便宜,搞到如今的局面,讓人很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挫敗感。
我雖然一直以來想努力的改變這一切,也做了許多的佈置,但還是扭不過歷史的慣性作用,幾乎做了白用工。這就是天下大勢所趨,事實證明以我一個人,幾萬軍隊的能量,還是不足以改變什麼。
但是我卻沒有多少後悔的意圖,
太子小白是我自認最得意的一筆投資,就如秦相呂不韋所說的,輔佐君王是世上做賺錢的買賣,何止千萬倍的利潤,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對他的關注,已經超過一個純粹投資者厲害得失的角度,甚至嚴重影響到我的正常判斷力,而韋韜他們,更多是出於從小被教育的忠誠和義理,贊成了我這一出瘋狂的計劃。
將速度最快的解部馬軍,作為奇兵隊秘密派往城,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把太子小白給接應出來,而龍武軍的主力做餌,將在正面發動足夠規模的進攻,吸引河北叛軍的注意力,為奇兵隊製造穿插的機會,只是計劃雖好永遠更不上變化,我也太過於自信,這史家父子歷史上頭號叛臣,那裡是那麼好相與的,這次玩的過火了,呼應性質的誘敵,卻把人家主力大軍給誘過來了,龍武軍雖然一路力戰突破,取得了足夠稱道的戰果,但也暴露出貪功冒進的趨向,一旦被蜂擁而來史軍,象狼群一樣輪番咬住不放了,喪失了一貫機動性的優勢,又來不及收縮兵力,於是被人堵住分割,打得大敗,困在這城裡了,實在是自取其咎。
但只要太子小白能安然無恙,再大的損失都是值得,哪怕陪上整支龍武軍,作為我最重要的一筆投資,軍隊損失了還可以再練,武器丟了還可以再造,甚至苦心調教的人才,損失了還可以再培養,但是一個親近和信任自己的皇位繼承人,可不會給我那麼多機會和時間來重新培養一個。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追數存亡異憂樂
遠在,城的百里之外。
人馬蕭蕭粼粼,沾滿塵土和血跡的隊伍正在行進,仔細看來就可以發覺其中已經缺失了好些旗幟,也沒有多少車馬輜重。許多人的兵器,都低拖在地面,只有在往來小股飛騎賓士而過,才露出一種受傷野獸般的警覺和倜然。
被簇擁在最中間的是一杆李字大旗,旗下的領軍主將,面沉如水的望做這一切,久久沒有說話。
他生的眉目英郎軒昂,臉部線條分明,明顯帶有胡人的血統,雖然嘴唇薄薄的,但一小茬修剪得當的短鬚,看起來卻很有力量和威勢的味道,只是嘴角隱約掛著一線苦澀和無奈。
盡是壞訊息。
一萬匹戰馬僅剩下三千,十萬盔甲兵器差不多全部喪失。據說聽聞城戰敗的訊息,東京城中的官吏民眾十分驚恐,都紛紛逃向山中,東京留守李巨與河南尹等官吏向南逃奔襄州、鄧州,那些潰逃的敗兵向南沿路大肆搶掠,侵暴地方,當地官吏和軍中將帥無法制止。也只有他統帶的少數幾部,能夠以成建制的,且戰且退下來。
稍稍能讓他安心一些的,軍中的斥候已經象大網一樣散出去,而飛騎而來的探子,還在象流水一樣的遞報來最新的軍情。
“叛將前鋒。受挫與河陽橋,已經退走”
“郭令公已派遊弈使韓遊守橋,先鋒都虞侯張用濟進入河陽”……
“方圓百里之內已,已經不見有追兵了”
聽到這個這個訊息,才稍稍牽動他地表情,卻又回色如常。
輕輕吐出兩字
“再探”
得知這麼個訊息,左右部將中,卻有些按奈不住了。
“軍帥,為今之計,我們當往何方”手下先鋒討擊大將韓遊環,揉了揉著因為連戰不休的疲累,而越發猩紅的眼睛,首當高聲開口道。
“據說。顏令公已經河陽戰穩腳跟,我們可往會兵借糧”旁邊左廂兵馬都知李抱真,出言建議道,他的盔甲上滿是還不及拭,就已經風乾的班駁血垢,難掩那一臉的倦。
“不妥”
另一邊鬚髮賁張的大將渾釋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