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橫貫全境,自古為川陝鄂渝毗鄰地區重要的要衝樞紐,長江的第一大支流漢江由西向東橫貫其中。南北兩山夾峙,河谷盆地居中,南北高,中間低,西部高,東部低。
石泉縣和安康城之間有鳳凰山隆起,將漢江與月河川道分開,形成了西部“三山夾兩川”地勢。境內主要山脈有秦嶺的東梁、千河梁、月河梁、南羊山和大巴山的化龍山,鳳凰山、筆架山。多山險要之所,古之要衝,秦時就有建城,漢為安康郡,為秦攏巴蜀之要津,於扶風、大散關,鳳州、梁州、商州等皆有坦途勾連,有烽燧驛路,呼應極便。
這雍華軍駐節金州,又有上諭“北軍直隸,軍將長吏自行奏事”,連那節度使崔圓雖然統轄山南、北川諸道,卻也只能發兵牌要求其協從,而不能直接指揮號令,這帳下盡是邊軍銳勇,若是統御得當,絕對相當可觀而犀利的軍事力量。
其主軍人選可說極是重要,既要忠堅又要能幹,現在有這位未來的一代名將高適坐鎮,再加上大散關的衛伯玉所部,在叛軍要想輕鬆的南下絕非易事。我便有時間和空閒,安心去忽悠忽悠那種期待中官位與權勢帶來的**而墮落的小日子了。
使親兵引了去胄曹領取兵器鎧甲準備上番。又寫了保舉的奏文使人遞到中書省去。
結果把他弄過來還頗費了班周折,有故友的推薦,他自己倒沒什麼問題。但因為依考績他該累遷上職,說是同來的房學士授中書門下平章事後,也舉了他為正七品的監察御史。我賣了老大的人情,走了憲臺韋大相公的門路,才把他調過來。
待回旨的黃門剛離去,我便呼道“清風、明月何在”
在外面進來的是兩個青年虞侯,一個溫文儒雅,一個勇猛彪悍,都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面上神情俱十分冷漠沉靜,倒與從事的職業相契合,
“傳信遊擊軍,打探京畿情形,速報”
“給我查查這近來投官名錄,還有那房學士的來歷”
一個負責軍中探子,一個負責流民中眼線,各自不響得令去了。
他們都屬於以執行軍法為名,實專為查檢奸細而設立的法曹憲兵營。部分人還負責一些見不得光的人物和勾當,我接手龍武軍就開始組建,一直半公開的存在。人數不是很多,卻都是我親挑出來,意志堅定而冰靜冷酷的人。自從內外勾連的刺客事件後更是得到很大加強和補充,而龐大的流民隊伍正是他們開展活動一個重要的資源。清風、明月便是他們中所行事的外號。
一場紛擾下來天色發黑,我才想起完晚上還有計劃節目和小丫頭的約定,趕緊換了衣服到廚營去了。
果然見小丫頭拉著雨兒眼巴巴的等的直跳腳了,正發脾氣把一群一堆等著觀摩我新品菜的廚子堵在門外。
我教她倆用麥粉調和雞蛋牛奶蜂蜜糊糊,再和粉搓捏成兔兒、雞子什麼的各般形狀,倒教兩個小妮子玩的不亦樂乎。嬉笑打鬧的滿臉沾上白白一塊方才住手,倒教人忍梭不禁,
然後點上剝好的松子、碎核桃仁、再澆以橘皮、杏子、梅乾熬過的果味糖稀蓋住,送入烤爐,不久便澎香四溢,溝的好一堆人來,一片讒蟲在腹中老大聲的骨碌做響。也不知道小丫頭直道“好了沒有”挽著我的胳膊有磨又蹭的不之幾回了,才待足火候,拿鉗子撥了一盤出來,那金黃焦脆上香氣氤氳蒸騰而起,不分大小老幼俱是一片陶醉之色。
小丫頭急不可耐的伸手欲抓,卻被熱氣燻了一下,“好痛啊”大眼睛淚汪汪,小手攤到我面前,看她有些發紅的指頭,我心底無奈的呻吟了一聲,把她小手含在嘴裡。我和她關係何時到了這一步了,周旁卻是少見多怪的摸樣,緊盯這鐵盤了。
待融化的滲入裡面的糖稀冷卻後,撬了起來,清脆有聲,咬在嘴裡咯吱有聲又鬆脆棉香,在看那兩個小姑娘很是一片享受的摸樣,。我還嫌火候不均焦了些,可那些旁人已經直咽口水了,其中好些我熟悉的面孔,我那些還沒用晚飯的部下赫然其中。
眼見兩位,不怕蛀牙的趨勢,咯吱咯吱的往小肚子裡填,又抽了一盤出來,羨慕的口水直流倒沒人敢說什麼,不僅是身份,也是小丫頭的威名和慘重的教訓使然。只有在對她油鹽不進我的面前,才能拋下滿腦子的算計和鬼點子,充分享受她天真可愛的一面。
有人咳嗽了兩聲,卻是程十力擠了進來,蜒著臉湊上來“老大,你身系重任不容有失,讓我為你試食把”
我倒,這爛藉口都想的出來,此話一出
頓時有人面冒沉痛、諸如我怎麼沒想到的之類的表情,剩下礙於身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