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人中也是聞風喪膽,人稱薛血海,何等威風”
他故意掃視薛嵩了一眼“難道將軍就希望這累代忠良名將世風,就斷送在你這一世上”
“放肆”饒是薛嵩自承城府,明知對方是言出激將,卻也奈不住了
李萼卻心中大定,面上卻做無奈狀
“可逆臣之名,可不是那麼好洗清的,非天大之功……據說西涼慄末族的安姓中人,皆已紛紛改姓,以示恥同賊宗”……
另一個地方也在上演一出全武行。全承泰一行正在用一種比較激烈地方式勸說著另一位守將,地上躺滿了橫七豎八,被引進來殺掉的屍體。
門窗戶扉探入的密密麻麻的刀尖箭蔟,雖然正對在咫尺,而似乎並不能影響他們的決心,手中依舊穩穩錯刀橫駕,讓人毫不懷疑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把被挾持物件的腦袋削下來。讓圍困的親軍投鼠忌器隱不敢發,……
人生真是反覆無常啊,我撣著身上地塵土黑灰,心有餘悸的發出這一聲聲感嘆。
以我這同樣久戰疲老之師,要想把戰敗的敵軍全部留下來是不可能了,在這四野通達的平川之地。也不可能完全阻止他們的逃竄。
古時戰爭多以擊潰、大破、擊敗的描述,而甚少全滅之說,就是源於冷兵器殺傷力地限制。在野戰中。士兵拼不過還可以逃,要想全殲委實不易,但如果主將以下陣亡的太多,以至於失去足夠維繫士氣和支撐人心的骨幹,這軍隊就名存實亡了,很難再有聚合還復的機會了。
雖然這個勝利來的未免意外,但是“乘你病要你命”的基本道理,我還是曉得的。這些賊軍都是極難纏的角色,還有那些胡騎。也是極其狡猾的角色,跑的比兔子還快。真要被他們逃進長安城,又是一場曠日持久地消耗戰。
因此大量追擊捕俘的任務,都分配給了匯聚而來地地方部隊。高賞格的懸賞獵頭令也大量釋出下去。
鋤奸團、斬首隊,剃刀、鋸齒、選鋒,飛斥、風字營、還有許多類似地編制,也都投入這種針對敵官頭目斬首性質的定點追擊中,的削弱叛軍。
正當我看著,前方輪番梯次送回來。無數的成紮成捆,堆如山高的旌旗戰鼓。笑的合不攏嘴,雖然大量目標都被拍成不可分辨的肉餅什麼的,但光看盔甲和旗幟,其中清點出來地斬獲數量之巨,讓負責核計點卯的功曹和倉曹所屬,唱數唱地嗓門都啞了。
但沒想到崔佑乾的騎兵,卻這最後時刻,出人意料的突然出現在戰場中,
他不愧是出身安祿山嫡系老三邊,歷史上讓名將郭子儀、李肆業都吃過虧的強雄人物,居然懂得用我慣用的戰術來反將我的軍。
無論戰況怎麼激烈,就是按兵不動,一直隱忍到同袍友軍全線潰敗也沒有動靜,彷彿從世上消失一般,就等我軍大部都分派出去追打落水狗,才偽裝成西軍殘部突然接近,有心算無心之下,查點讓我功虧一簣被番盤了。
也是我得意忘形,為了追求最大功績,身邊只剩下一些充事中軍的旗手、虞候,以及神機、中壘這些,因為行動緩慢,被留下來打掃戰場的後勤建制。促不及防之下,結果就吃了大虧。我戰場中螳螂捕蟬機關算盡斬別人的首,卻戰後被別人黃雀在後來斬我的首。
那些倉促組織起來人馬,結果那些叛軍衝到近前,突然紛紛翻身落馬,揮刀刺馬,吃痛狂衝,一個照面的狂奔踩踏,就把我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防線衝的七零八落的。隨後騎衝步隨的掩殺過來,直追殺的我的中軍大旗,一路狂奔連退了十幾裡。連我本人也幾度遇險,多仗得身邊那些宮內營帶出來的好手拼營救。
又多虧了醫營裡那些傷兵們隨後趕至拼死相救,奮不顧身的用身體和血肉,硬生擋住迫殺近在咫尺的刀箭,掙得脫離的一線之機,才有那些隨帳學兵、參軍,拼了命的丟砸油瓶,製造出一道道火牆,利用戰馬怕火驚而不走的天性,才稍稍阻卻了這些賊兵的突襲,匯合了好幾股人馬,才穩住腳步。
待到重整再殺回去才發現,中壘營中的那些油料儲積,在亂戰中已被付之一矩,留給我只有揚塵而去的背影,和滿地讓人慾哭無淚,已然不可收拾了的殘燼。
第二百零九章 在長安
隨著大量地方人馬的匯合,越近長安,隊伍就越發崢嶸鼎盛,前後綿延,看不到邊,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幾天後傳報解思的奇兵隊,在潼關前的青馬驛,成功截住這夥神出鬼沒的傢伙,一場大戰突刺衝殺下來,崔佑乾部剛轉職的騎馬步兵,在馬上戰鬥根本不是這些的前安西騎軍老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