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箭雨就將雙方射倒不少,就聽一聲怒吼,
“混帳……”
當即下令放箭的軍校,被崔旰砍倒在地。
“傷了陛下怎麼辦……”
這些宦官怎麼抵擋的料那些如狼似虎計程車兵,一個照片就紛紛被從背後砍到,這一耽擱,眼看眼睜睜的看著陳太忠領著幾名宦官,將御輦上的肅宗,手忙腳亂抬上了昆明池邊的小船。
跑在最前計程車兵怒吼一聲,紛紛衝進河邊的淺水裡,猛然拖住船尾,卻被長槳拍在頭上,試手鬆開,拔腳涉水要再追,卻現被水草和淤泥陷住,眼看小船離岸越撐越遠。
“分頭繞過去找船,都被我上船追……追……”
被這個意外高的有些氣急敗壞的魏少遊當即下令
“回水的馬上給我游過去……他們跑不遠的……”
很快十幾只載滿士兵的大小遊,在拼命的滑動下,再次逼近遊曳在昆明池上的小船,由於他們畢竟是第一次划船,比不得這些宮裡人,對方向掌握不熟,有不敢用箭,一次次逼近又被錯開。但是隨著那些士兵的輪流划槳,逃逸的小船活動範圍還是被越逼越小,不得不在槍尖威逼下,向另一端的岸邊靠去
魏少遊帶領的大隊人馬,也沿著水邊騎馬飛奔過來。一隻衝的最快的船,也逼近岸邊,划船計程車兵,甚至可以看見那幾名力氣耗盡的內官,驚慌失措之下根本抬不起肅宗,那種絕望而放棄的表情。有性急的,猛然飛身跳了過去,卻落在水裡,又操刀涉水攀上船邊,陳太忠哆哆嗦嗦的拿起船槳,試圖阻攔他,卻被反手一刀削斷,舉刀再砍,不由慘叫一聲,似乎連尿都流了出來,卻現自己沒事。
這名士兵眼眶中插了一隻箭尾,只見陸續一陣咻咻聲,那些大小船隻上計程車兵,根本無處可躲,紛紛被射倒掀翻在水中,岸邊的花叢中衝出一批紫杉噗頭的人來,卻是那些內杖班的衛士,在內僕局正姚恩的率領下趕上前來,將肅宗扶下船來。其中大部分人返身,大無畏的迎上那些飛馳而至的騎兵,或者被衝刺撞飛砍倒,或者拖倒馬上的人,在地上糾纏成一團。
隨後趕到的魏少遊,已經怒的咬牙切齒了,乾脆親自縱馬從纏戰的人群中砍劈踩踏過去,他的眼中只有被抬上假山的肅宗,今天的意外,未免也太多了點,決不能再讓皇帝從手中溜掉。
“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看著被逼上絕境身後就是高壁眾人,全身傷痕累累的僅存幾名衛士,努力的握住手中的障刀,擋在狹窄的石階上,魏少遊突然恢復了冷靜。
“是你無路可逃了……”
攙扶著肅宗的姚恩,突然開口道
突然鼓號齊鳴,喊殺聲,看著上遠處迅逼近的旗幟,魏少遊等人大驚失色。
“該死是北苑的左神策軍……”
“他們不是在太白山秋操麼……怎麼會在這裡”
“嚴季鷹,你不是在河東檢點麼……”
九仙門城樓上,意外出現滿身戎裝的衛尉卿興王李琰和關內糧院使嚴武,崔旰臉色變成鐵青一片。
“就許你暗渡陳倉,就不許我明修棧道麼……”
嚴武輕描淡寫的說
“很抱歉你城中的那些內應是來不了了……”
隨即崔旰看見他身後的那個熟悉的身影,不由怒罵道
“原來是你,崔佑甫,這個狗賊……”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箭雨。
“你們以為這樣就贏了麼……”
不久之後,坐在滿地屍體中,被刻意留下來的逆魏少遊,冷聲大笑的被拘押下去……
洛陽,皇城大半已經易手,撐著黃羅傘蓋的皇帝小白站在大內宮城之上,面沉如水的看著城牆下熾亮的火光和喊殺聲。
穿城而過的洛水倒映出對岸郭城的混亂和喧囂,而在北岸這一側,天門街專供天子行駕的石道上,叛軍的刀槍象叢林一樣,掩映著明滅不定的火光,不斷的宣仁門,龍光門、承福門彙集到皇城之下。
他們高喊著清君側,除奸佞的口號,推著用馬車和房梁臨時搭建城的登城梯,冒著漫天的黑煙火箭,不斷的逼上城頭來。
而穿城而過,將洛陽分成兩半的洛水上,幾條原本雕樑畫棟的跨水大橋正化作熊熊的烈火,直接將那些有能力平亂的兵馬,無奈的阻隔在對岸。
“陛下,連線外郭城的金臺橋,永泰橋都被叛黨所據,前往平亂的神策軍和神武軍一時過不來了……”
“東隔城已經陷入亂黨手中……沿著城牆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