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揹著包鐵大排和短矛,腰插戰劍計程車兵,他們穿著大塊連片的胸甲,肩膀手臂大腿用鎖鏈鐵網蔽護起來,頭戴帶鐵護頸的皮盔。與唐軍一貫裝備的鑾兜明光披掛,大相徑庭。
“那些才是安西的歸化人和河隴熟蕃……”
葉永星指著那些騎在馬上的黑髮黃膚士兵。
“那些都是青海部徵發的義從,有吐谷渾人,有党項人,有蘇毗眾,有西羌雜胡,還有吐蕃人……”
“他們多是走北祁連道,過瓜州以西的大沙海,抵達安西境內的……”
重新聚集起來的唐軍,僅僅用了一個多月,就掃平了高原東部平川上的大部分反亂勢力,作為國中最大的動亂根源,烏鐸迦漢荼城主蒙樓奢,在唐軍的攻打下迅速一敗塗地,眼見事情無望,退守內邸舉火自殘。
剩下來自南面西面的天竺聯軍。少了足夠的內應,所謂諸國聯盟,也不過是十一個諸侯小國組成的鬆散戰線,勢力最大的兩個國家,帶甲也不過萬人,一旦受挫,又被分別擊破幾路後,其他人就匆忙退縮回去了……
在德干高原的中部和南部,信德河的中下游地區,8世紀強盛起來的帕拉、普拉蒂哈拉、拉喜特拉庫塔等三大王朝,從兩年起就開始進兵爭奪曲女城的控制權,以及曲女城所代表的北天竺霸主地位,對高原北部發生的變故,倒是一時無暇顧及。
不過唐軍也無力追擊,直到現在,才有餘力騰出手來。
“本地人口不足,那就去外地抓,還可以從吐火羅買,……安西不是還有大批的俘獲麼,弄一些過來勞役好了……”
富樓沙城王宮中,胡狼將對著新繪製的地圖,恨恨道。
“土地荒蕪了,就用我們的人填上,我就不信以這裡的水土便利,經營不出我們軍的糧倉來……”
而在他們千里之外的,得到補充和修整的遠征軍,經過了一個春夏的準備,也終於在秋色爛漫中,重新露出他的獠牙,這次的目標是葛邏祿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指向了藥殺水北岸的米國。
所謂河中河外諸國,其實大部分是以城邦貴族組成的地方政權,君主既有世系,也有幾個大氏族輪替,或是豪強貴族聯盟推舉而成的,擁有兩位以上的國王,是一種常態。
米國地處撒馬爾罕的西南,為大撒馬爾罕地區十二域的河南六域之一,境內古堡極多,貴族豪強多據堡而居,王及族人居缽息德城,為康國王胡馬特家族的遠支之一,與撒馬爾罕的關係相當密切。
自顯慶三年入朝,以其地為南謐州,授其君昭武開拙為刺史,自是朝貢不絕。開元時,獻璧、舞筵、師子、胡旋女。開元十八年,大首領末野門來朝。天寶初,封其君為恭順王,母可敦郡夫人。
但是今年夏末,米國六十一歲的老王末野門,在遊獵夏宮犯熱疾身故,帳下諸臣乃推老王之侄末期野即位新王,隨後秘不發喪引兵還都,殺常駐大食使臣及武裝長隨數百人,廢除大食國曆年加諸的歲貢賦稅,國人久為其苦,遂相悅而告。
篤信大食教的宰相昭武阿嗣,及部分臣子卻逃出城外,召集部眾發動叛亂圍攻缽息德城,有使者冒死突出重圍,邀請安西唐軍入境平亂。
雖然米國曆代王朝依靠地勢建立諸多的城堡,是確保其國家不被周圍崛起的強大勢力徹底吞併的重要存在,但是對富有攻堅經驗,又得到大量火器加強的唐軍來說,卻是什麼真正的問題。
從唐軍兵臨米國王城的這一刻開始,他們北距離康國(撒馬爾罕)故地只有百餘里,距離安息州(布哈拉),也不過五百多里,其中河谷大川,以一貫之大漠荒原,再無險阻。
義大利半島的羅馬城中,一場基督徒的婚禮也正在進行,所不同的是,在上帝的見證下,作為締結神聖婚姻的雙方,都是典型的外族,各種種族和膚色的“親朋好友”們,正向綵綢包裹起來的新人拋灑錢幣。
儘管如此,海上軍團最高長官西維爾匆忙趕回來,就是為了作為男方的保護人予以致詞,並帶來還在北方的皇太子利奧的祝福和禮物。
作為塞里斯連隊傑出表現的獎賞和鼓勵,剩餘的兩隻聯隊將被擴編成海上軍團的第二附屬軍團,雖然只是一個擁有四隻聯隊的非滿編小軍團,但卻可以用自己的旗幟和軍徽、節杖,補充計程車兵將有塞利斯人聯隊長為主導,從義大利的後備兵員和戍防軍區中挑選。
由於海上敗逃的法蘭克軍隊,洗劫了接納他們的北方倫巴第人領地,於是先後從羅馬軍隊和法蘭克人手上遭受慘痛損失的倫巴第人,開始重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