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這些輕騎逐殺敵人的勇士,想要乘勝追擊進一步擴大戰果時,塞里斯軍的第一支部隊和他們的惡魔之眼,出現在天邊,
沒有足夠步兵的掩護和壓陣,這些呼羅珊騎士除了少量見機快掉頭渡過河,其餘大部分很快被遊牧騎兵絆住手腳,而在火焰塵煙和箭雨中發起決死的衝擊,最終為數眾多被俘虜的呼羅珊騎兵被剝光倒釘在木架上,沿河鋪成一排象畜生一樣的被活生生的閹割掉,然後在失血和暴曬的折磨中,一點點的慢慢死去。
據說行刑期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甚至在遠處的木鹿城中亦有耳聞,為此
週五最重要的晚禱大禮,卡塔赫總督破天荒的沒有出現的引領祝詞,讚頌至高和哈里發的領頭人群中,這像是一個不詳的徵兆,隨著謠言迅速蔓延在所有穆斯林和非穆斯林人們的心頭。雖然以戒嚴和軍管的名義了城市,但是各種試圖帶著身家財產,逃出城市向西方避難的努力確實一刻也沒有停止過,甚至愈演愈烈之勢。
塞利斯人及其附庸部眾的暴行,被刻意的誇大也堅定城中死守的決心,也帶來另一個負面效果。敵人的恐怖被添油加醋的渲染俄宣揚。雖然將領和軍官們一直用隨時可能出現的援軍來鼓舞自己的手下,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影響到士氣。
甚至有個別的地方,因為風吹草動的驚嚇,被過於緊張的地方誌願軍,當成了敵人來襲,而率先逃跑引發踐踏死傷多人的災難。
城市中的不滿和緊張也在與日俱增。
不斷有人被打當作jiān細或是潛在不滿者,被抓起來嚴刑拷問,其中大都是外國人,慄特人,bō斯人,吐火羅人乃至呼羅珊本地人,甚至還有少量的阿拉比亞裔穆斯林,一些長相貌似東方塞里斯人的商人和旅行者,直接被抓起來,猶太人、拜火教徒、徒等異種宗教的場所和集會區也受到嚴格的監視。
但是拜總督親許的勇士頭銜之光,賽特一行人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干擾,高調的頻繁出入各種社交的場合。
在城市的另一端。
來自巴格達地區的埃米爾阿賽伊,卻換上掩飾身份的便裝,在同樣易裝的隨從護衛下,前往城中某個住宅區內的秘密公寓。在那裡有一個面板像牛rǔ一般潔白,眸子象泉水一般清澈,嘴chún像玫瑰花瓣一般美妙的小美人兒,在眼巴巴等候著他的寵愛,要知道她只有十六歲,正是古人詩歌裡吟唱的花骨朵兒初放的美妙年紀。
這個妙人兒及其她所在的宅邸中一切奢侈的享受,都是城中最有實力的富商和豪門,對這位靠近權力中樞任職的埃米爾,所表達出來的一點點兒善意而已。
不過阿賽伊的焦灼心情卻並沒有因此好轉多少,那是來自現實的嚴重困擾和懊惱,
作為外援主力的四大埃米爾,他的兵力一度是最雄厚的,但一般兵員的素質和戰場的分佈,卻也是在戰線崩潰後部下損失是最嚴重的,兩個步兵軍團和三個千騎隊的一萬六千名人馬,最後回到木鹿城的只有不到四千人。
更讓他憤怒的是,其中一些富有經驗計程車兵和軍官,則在逃回來的半路上,變成為別人的部屬,而申訴無門人心渙散。
隨著他所代表的價值和地位的下降,他和他的部下所獲得的補給和補充的優先序列也悄然發生了極為現實的變化。因為在大敵當前之下,被總督認為有足夠戰鬥力的部隊,才能得到青眼交加的額外優待。
他這支來自巴格達及附近地區的志願軍為主體的部隊,也曾經給寄予厚望,然後現實,給了充滿抱負和理想宏景的他沉重的一擊。
由於防線被突破的時候,四位埃米爾都滯留在木鹿城,而造成前線指揮上的空虛。處於某種sī心和緣故,他沒有第一時間出發前往自己的防區,而是派出了資深的副將拜塞爾先行一步。
結果拜塞爾半路遭到敵軍的襲擊,寡不敵眾力戰而死,前線部隊的指揮,也同一盤散沙般在敵人凌厲的突襲攻勢下紛紛淪陷,很快變成一次爭先恐後的大逃亡。上美索不達米亞軍團的名號,也變成某種程度上的笑話。
然後總督給他派來一名新的副將,一名嚴謹而刻板的老軍人,這也被看作架空或是奪取他殘餘部下指揮權的某種前兆,。
糟糕的形式和惡劣的現實,讓深受挫折被失敗的沮喪所環繞,滿心充滿煩擾和憂慮的年輕埃米爾阿賽伊,只有在這個還殘留著少女天真的小情人哪裡,才能找到片刻的寧靜和安逸。
雖然沿途偶爾會遇到警惕的巡邏隊的盤問,但很快就被他們出示的標識所威懾,恭敬的退到道路旁,這種耽擱,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