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價,連召集勞役和資源,也是有償的,雖然這個價值遠低於普遍的水準。
塞利斯人統治期間,也並沒有前政權統治時期繁複的稅負和律法限制,只有一些古老而簡單的bō斯律令,被延伸下去。
對大多數主動降伏的城鎮居民來,只要jiāo出足夠的贖金和勞力,並因此制定定一個稅負徭役的基數變準,他們甚至可以在自己的城鎮內推選領頭人和管理者,擁有相當程度的自治權,而多數時候,賽里斯人僅在駐軍和稅收上體現存在感。
而這些聖戰者來到之後,就是另一番景象,他們甚至沒有具體的規劃和分類,成群結隊的在一個地點一次次的反覆勒索和搜刮,直到當地人紛紛逃往一空,或是留下一片殘敗的景象,才咒罵著先下手的前人,重新上路。
就算是這些聖戰者之間,也是充斥著雜luàn無章而良莠不齊的氛圍,他們多數以血緣和婚姻為紐帶,按照來自的家族和故鄉、地區和城市,被組成一個鬆散的建制,然後由麥海迪派遣的職業士兵和軍官進行統領和約束。
但儘管如此,頻繁的違反軍令和缺少管束還是成為一種常態,他們甚至會為了賽里斯人丟下財物,而在大路上哄搶成一片,進而演變成大打出手和渾水mō魚的圍觀,堵其他友軍進軍的路線,乃至貽誤戰機。
而麥海迪所在陣,對這些數量龐大的聖戰者,也頗有些頭疼,由於大多數缺乏足夠的控制力和指揮效率,幾次三番走走停停受阻於道路中之後,乾脆痛定思痛放棄整肅和懲罰的打算,而是排除彪悍的先行騎兵,對這些聚集在道路上的人群進行驅散,清理出足夠軍隊通行的範圍即可……
畢竟聖戰軍其中不乏被宗教狂熱煽動起來,抱著發財和謀取利益的貧民和流làng者構成的,因此在沒有足夠正規軍壓陣的情況下,指望他們的紀律和隊形,也是一種難得的奢望……
呼羅珊圖蘭大平原中部的法盧城,已經被搗毀了大半的城牆下,心翼翼的大食士兵,高舉著圓盾掩護著自己蹲伏放低的身體,慢吞吞的越過城垣的廢墟和坍塌的建築,將手裡的短矛和長刀指向前方。
“衝過去,”
一名身披鎖子甲包頭圓盔的百夫長,咬牙切齒的喝令道。
“他們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話音未落噗的一聲,他頭上多了一隻箭尾,眼睛翻白的重重栽倒在地,剩下的人一陣慌luàn,紛紛找了掩體將自己身體藏了起來。
隨即又是一聲慘叫,又一名替補的百夫長,因為被shè中lù在外面的靴子,而失去平衡痛苦的栽倒在地,重新暴lù在敵人的shè界中,他的護兵剛忙高舉著盾牌和滕版,踢撒其塵土作為掩護,搶到身邊想將人拖回去,卻被一箭shè在了空隙中,跌落了一面盾牌,而被緊接的一箭奪取命。
又付出兩條命的代價後,他們才得以拖著留下一條血痕的百夫長,逃到視線之外。
呆在城中的shè聲郎將全承泰,箭法連珠一連shè倒多名敵人,直到第四名頂盔貫甲的頭目,也成為他的戰果之後,這才收起弓弦越過慢慢燃燒起來,發出大量遮掩視線煙霧的建築,從城鎮的另一端椎繩而下,與一隊親衛騎兵匯合後,開始追趕先行退走的部隊。
而這時,那些大食的散兵,甚至還沒從城牆下追上來,因為他們被燒怕了,而賽里斯人擅長用火器配合少量騎兵進行斷後。
因此大多數戰況,反而並不像大食軍的上層將帥們,想象的那麼順利和樂觀,很多情況下,當地的塞利斯駐軍,會依據堡壘工事進行了足夠的抵抗,製造了足夠傷亡後,才會主動放棄這些城壘,繳訖變成一片毫無利用價值的焦土,而那些狂熱的聖戰者,因為衝的太快,反而陷身火海而損失慘重,如此幾次三番折騰下來,就算有宗教信仰作為支柱,他們也不免失去了猛打猛衝的銳氣。
這時一隻正在附近活動的大食騎兵,也得到訊息像惡狠狠的狼群一般猛追上來,卻遭遇嚴正以待的唐軍佇列反擊,散shè的弓弩打luàn了他們衝擊的鋒勢,然後短短的突入後就被槍矛和橫刀所構築鋒線所停止,短暫的衝擊和糾纏之後,唐人的騎兵也出現在了他們的側翼,輕易的將被步隊纏的大食騎兵擊潰驅散。
短暫的會面和jiāo涉之後,這隻騎兵得到撤退友軍留下的武器和箭只,以及裝著口糧的袋子,才重新奔赴下一個正在發戰鬥的據點。
“騎九團,迴歸三個隊……實到百又二員,馬百五匹”
“膘一團,迴歸一個半隊,實到七十九員,馬九十八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