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流,許多人手中的武器,已經毫無知覺的跌落在地上,更有坐騎驚慌不安的,頓時將想努力安撫它們的主人給掀翻下來,這像是一個訊號一般。
又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引起一串連鎖反應,像是瘟疫般在這些佇列裡擴散,最終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天際下。
於是,戰爭出乎意料的結束了,
第二天早晨,卡德拉已經站在等候覲見的序列裡,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無獨有偶他這次想攻打的宿敵,泰拉家族的首領頭髮半白的禰加。泰拉,就站在他對面,眼觀口鼻,雙手垂胯,似乎根本忽視了他的存在。
因為作為最大的靠山,烏奈特家族已經不復存在了,大家都恢復到同一條起跑線上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大軍,烏奈特家族領導的聯盟中,曾有人試圖退入城市堅守,再與之jiāo涉取得有利條件,但這些賽里斯人,僅僅推出了幾輛輛大車,就讓他們的期望徹底落空。
他們將一隻碩大的中空鐵柱放倒,對城牆噴出火焰和灰煙,晴空震耳yù聾的雷霆,當場就讓許多人直接從馬背上被驚摔在地上,硝煙散盡後賴以為安全的城牆直接出現了一個碩大的破dòng,並隨著坍塌的磚石,泰拉家族用了好幾代人建設起來的城市護牆,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崩出一個大缺口。
然後城市裡的人鼓起最後的英勇,想衝出來做最後的死戰,結果連那些護衛兩翼的騎兵都沒有出動,僅僅是在絲竹金鼓的軍樂聲中,齊步出列一個團賽里斯弩手,扇形列陣的急促輪shè,就讓那些打前陣最jīng銳的披甲武士,全部變成橫七豎八擁堵在缺口裡的箭豬,而牆上居高臨下的弓箭手,甚至還沒等到敵人進入shè程,就一窩蜂散去了。
然後,狂熱叫囂起來的附庸軍隊,像cháo水一樣的踩踏著這些還未完全斷氣的屍體湧入城市,將城內其餘抵抗者斬殺肆虐,將剩下的人像牲口一樣成群結隊的用繩子穿起來的抓到了軍營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為自己繳納足夠分量的贖身金或是成為賣到遠方的奴隸,將是他們唯一的結果。
一時間很多德赫乾的信念也動搖了,他們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家族的城堡,能夠在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面堅持多久。
作為河中的大小貴族封臣及其名下的采邑武士們,他們世代以營造的城堡為根基,一邊經營繁衍,一邊相互征戰廝殺,由於土地的féi沃滋養了繁密的人口,而豐富的物產資源和處於東西方大陸公路周邊,從商業貿易上所獲得財富和技術,讓他們對西方或是東方的戰術和裝備,同樣具有很好的學習和相容xìng。
但通常情況下,只要作為根據地的城堡沒有被擊破,無論失敗多少次,都有可能捲土重來的機會,更多時候是長期的圍困後,獲得割地賠款降服附庸等體面的代價而退走,但是這些賽里斯人用事實打破了他們堅守的這種傳統和慣例。
河中地區最不缺乏的就是這種大大小小據險而立的城塞堡寨,如果真要去一個個攻克,有多少火yào和物資都不夠用的,好在都聚集在這裡有個展示的舞臺,直接來了個下馬威,就簡單多了。
解散大部分士兵回家,只有較為jīng銳的家族武士才留了下來,加入到賽里斯人的附庸部隊中去,於是上下法拉瓦日河平定,開始奔赴下一個地區。
據說塞里斯人這次帶來了十萬大軍,而數量一旦達到一定程度,就讓人麻木的沒有感覺了,如海洋一樣流淌過地面的軍隊,足以讓任何人不知量力的野心和**,變成深沉入骨的絕望。
“覲見取消了……”
每天都會聚集在這裡,等候覲見的許可,但至今為止,還沒有人真正見過統帥這隻大軍的那位上位者。只有一些來對方身邊的搭理人,分別傳達一些徵集物資和採買牲畜,協助透過地方之類的指令。
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眺望著,簇擁在左近的軍隊方陣,層層疊疊不見邊沿,他們頭頂的紫纓、披風和流蘇,像是流動漂浮在錚亮甲衣彙整合銀sè海洋上的huā瓣,
我忽然可以理解,當年隋煬帝以觀風行殿,**板城,巡遊在大草原上的感覺了,那種空曠無野,氣吞域內的雄渾豪情,油然而生。
前呼後擁數十里,威懾之,當地人驚呼國中後援已至,號稱十萬大軍,其實只有五六萬,其中大半都是尾隨的商人和隨軍遷徙部落。
餘下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越過祁連山,新近前來匯合的蘇毗、吐谷渾、党項等青海部眾和西羌雜部,由小楊帶領,實際上核心戰鬥力是我的左近扈衛,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