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之後,軍隊中頻繁出現的思鄉情結和造成的人心不穩,主要是國內來的那些將士,從戰獲和土地上已經相當滿足了,小富即安的厭戰思想開始有所流行
要知道當年名將裴行儉受命冊送波斯王孫泥涅師歸國,結果到達蔥嶺附近時,內地將士思歸不願再行,而不得不作罷,為了將功贖過而發兵攻取了附近的突騎師部
我可不想再鬧一次這種把戲,因此輪換遣還掉一部分疲病士卒是勢在必行的,此外還有大規模的授田和封土的再次規劃,雖然大部分不是直接發到手中的而是由軍屯組織代管享受收益,只有在退役後才能正式接手,但是可以透過權益轉讓,事先指定給自己的親人或是特定的受益物件,多少可以重激發一些士氣和精神
再就是鼓勵多多迎娶當地降順的豪門貴姓女子組成的家庭,確保他們紮根本地長期經營下去的心思
比如在伊斯法罕建帳之後,小慕容領導的宮廷禮儀班,規模再次得以擴充,多了至少數百名生源,都是來自從尼普歇爾、尼薩、戈爾甘、刺夷、塞姆南、、埃克巴坦那到伊斯法罕的地方各族貴姓、豪強之女不得不寫信小丫頭身邊帶出來的女官和宮人,也要了好些過來
其中將被選出一批表現出色的來,補充進我的身邊由伊利亞管理,就算平時用不上,做為日常的排場也好,畢竟作為一代國公兼忠臣,身邊才孤零零的兩個女人,未免太不像話了,挑選侍女也是一個訊號,某種釋放休養生息安定下來長期經營的訊號
達到目前這個戰略格局,我已經很滿意了,畢竟我們已經取得了昔日波斯帝國版圖最大的全盛時期,除了安娜託利亞和美索不達米亞大平原以外的絕大多數領土,歷史上的那些所謂的沙汗沙伊朗和非伊朗之主,也不過如此
這片版圖上的城市和人口就算僅僅是目前由唐軍直接控制的小部分,也比的上國內河北、劍南那樣的傳統大道,如果再加上外圍附庸民族的羈縻屬和降順猴提供賦稅丁役的當地貴族、豪強的勢力範圍,那光是版圖上,就大略比的上中國北方的小半壁江山
奪去了克爾曼沙赫河谷內的山口後,唐軍已經坐擁伊朗高原上居高臨下,扼守勝要的戰略優勢,作為阿拔斯王朝腹地的美索不達米亞大平原,對我們來說,已經一覽無遺,幾乎無險可守,隨時可以發兵多路寇略和剽抄敵國的人口和財富,
而作為我們的對手阿巴斯帝國,卻只能維持一支龐大的軍事存在,依靠一些河流天然走勢和城邑的分佈,在廣袤的平原上,構建和維持一條漫長成本可觀的防線,來確保首都的安全
這就好比宋初北伐沒能奪回幽燕十六州一般,只能長期在缺乏險要的河北平原上,國家財政收入的很大一部分,來保持龐大的駐軍和城壘防線的建設和維持投入,以至於到了後來,每年只能忍受秋高馬肥的外族,時不時南下擄掠子女財貨的打穀草,而在自己中原地區被動的打防禦戰,直到檀淵之盟改為每年固定交納歲幣後才減少了敵國的大規模擄掠行為,然後因此被後世有良心的發明家,吹噓為鐵血大宋對外戰爭勝多敗少,雄邁漢唐
除非我們的敵人可以放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巴格達,作為王朝首都的特殊政治經濟地位,和國家層面上的政治象徵意義,但這就和北宋貪戀汴梁作為水運樞紐之便利繁華的同時,屢屢在備邊的威脅下,多次考慮遷都八關鎖鑰的洛陽,卻屢屢無果一樣,這種牽涉極大的決心不是那麼容易下的
而如果他們願意發兵主動進攻,想奪回山外據點扭轉攻守之勢的話,依靠山口的地勢險要和唐軍善於築壘,守戰的傳統,肯定會給他們留下加深刻的印象,以較少的兵力和代價而讓敵人不斷的失血,那是加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此,
我打可以坐下來稍微可慮一些如何建立基層行政機構和分封土地確保唐人及其附庸的後裔在這些土地上千秋萬代的延續下去的事情了
然後抽出手來組織起足夠以唐兵為骨幹的低強度治安部隊,在扎格羅斯山脈以東那些還未建立有效管制的地區進行肅清作戰,收取青年女子和財物作為贖免稅,根據當地情況制定賦稅和徭役,募集足夠的青壯分段修繕道路和橋樑,恢復驛站和商棧的使用情況,進一步鞏固南方開闢的沿海商路
隨著對胡澤斯坦山外地區的攻略和肅清,一直滿載著財貨、特產和牲畜的龐大隊伍已經出發前往蘇薩城了,不久之後,東波斯灣沿岸到天竺沿海的唐人殖民據點都將迎來一大筆採購專案,這也算是對他們配合性陸地攻略的回報和甜頭
在我接見外臣的獅首大殿裡,已經是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