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大呼羅珊地區及周邊省份之後,他們這些當地貴族子弟精英,構成的所為呼羅珊禁衛軍,隨著時間變化,也將變得名存實亡,最後消逝在歷史長河中,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抓住屬於自己榮耀和勝利的轉機。
包著悲憤和決死的心情眾人大聲禱告道。
“奉命主管你們的生命的死神,將使你們死亡,然後你們將被召歸於你們的主……”
隨著奔湧出山谷的浪潮,那些零星試圖阻擋他們的暗哨和遊騎,就像被風吹落在江水裡的樹葉很快翻覆消失不見……
正在努力獲取軍情的我,突然聽聞警報,一隻突入側翼的部族軍數?
然後就見到霧氣稍稍稀薄的邊緣,輪換下來在側翼的寧遠軍和泰伯裡步兵,十數個營團,像是砍瓜切菜一般被迅速驅散開來。
但是化們的潰散至少爭取了一點時間,讓側翼第二線的安西府兵集體轉向,重構多重防線的機會。
然後我看到的是一次一去無悔的決死衝鋒,不再是他慣常善用的魚鱗陣勢或是波浪狀多批次接力蓄勢攻擊,而是毫無保留孤注一擲的一股腦衝擊他們拼著精湛的騎術,冒著相互踐踏的風險,構成密集的結陣,高舉著手盾擋住了密集覆蓋的箭矢,偶爾出現缺口,就很快被同伴毫不留情的踐踏過去,沒有停息也沒有遲疑,然後反擊的弓箭也落到了中軍的列陣中。
放低的聯裝車弩,只來的及射出第一輪,將騎兵浪潮的尖端稍稍遏制了一下,就被衝到了射擊的死角,成片密集投擲的火器,似乎也不能阻止他們。
最前端的騎士帶著一身燃燒的火焰,連同被蒙上眼睛的戰馬,痛苦嘶鳴著帶著數只折斷在胸膛裡的槍頭,像是出膛的炮彈一般,前赴後繼的撞翻在安西府兵的佇列裡,利用人馬撞折槍陣摔倒翻滾,打亂一片陣型,只要還能再爬起來,就會用短刀、匕首、乃至手臂和牙齒,繼續撲向面前的敵人,直到傷痕累累的歷盡倒下如此戰鬥意志的敵人,實在讓人歎為觀止,這就是那隻傳說中一直沒能出現在戰場中的呼羅珊禁衛軍吧然後安西府兵的陣線,也被這種不計代價和犧牲的突擊鑿穿,敵人甚至沒顧得上擴大戰果,徹底殲滅被切割成若干小段的安西兵,直接刺馬越過了中軍壕溝和拒馬,在眾多槍尖戳刺下,拼命躍上車陣,然後用力倒在了車陣的內側,為後續的同伴撲出一條道路來。
“這場大霧,就是大食人苦苦支撐,所期待的轉機麼”這一霎那前後很多事情我都想明白了。利用對當地地理和氣候上的熟悉,乘著當地難得一見的霧氣,發動最後的底牌,穿過戰場的間隙,對我的中軍本陣突襲斬首麼。
這就是他們長久以來費了老大功夫和犧牲,投入了絕大多數力量,卻完全拋棄了對正面戰場的最後努力,將我引入最後的戰場,位的就是等待這麼一刻麼。
我……似乎有多文沒有遇到過這種迫近的威脅了,感覺是很遙遠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
“可惜……”
我望著洶湧而來的黑色大愫下,如波浪一般梯次林比的呼羅珊禁衛軍,藏在營帳中特殊兵器早已被奮力推出來,載入車壘之上,對準巨大震動的方向。
“我的大炮已經飢渴難耐了……,…
隨著像是白天想起一連串滾動的雷聲,很多正在按照慣性繼續廝殺的人,也不禁停手下來望向天空,在巨大聲響發出的地方,籠罩在外圍的霧氣,也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巨大力量,撕裂著退捲開來開來,露出背後奔騰不息,渾身浴血的騎兵列陣。
巨大的聲響,讓大多數站的比較近的人都失去了聽力,只剩下嗡嗡嗡的震顫感,濃郁不散的刺鼻菸氣,瀰漫在空氣之中,直接蓋過了汗水和血腥的味道,也模糊了大多數操作工兵的視線,他們只能拼著平時的訓練,機械式的裝填一發射清理一降溫1再裝填發射,直到炮管迸裂被爆裂的碎片擊倒,或是力盡不支累倒在地上,或是被穿過煙霧的箭矢射中,拖到一旁,輪換上其他人來接手。
看不見自己的戰果也無法感受敵人的存在,哪怕他們很可能就近在咫尺,鮮血順著戰場蒸騰起的霧氣和硝煙,噴灑在滾燙的管徑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才提示著敵人曾經離著他們這麼近……
噴射出去的鈴子、鐵渣,還有其他什麼填塞物,隨著湧動收縮塌陷的煙氣,迅速消失在如同無底洞一般的霧靂中,然後在遠處隱約的光影中,染上一塊較為濃重的斑色,這就意味著他們取得了戰果,一個大食人猙獰的面孔出現在霧氣中,然後不幸的在炮口的射程中變成一大團炸散的肉醬,但更多是弩箭、火彈打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