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又一座城市和堡壘的攻克,讓處於攻勢的大唐將士積累了可觀的疲憊和倦怠,但是敵人也好不到那裡去,只能蜷縮在城牆後面,慢慢一點點等死的感覺並不好受,女人和老人開始頻繁的出現在被攻打的城壘上。
此刻仍舊留在戰場中以唐人為主的前左右軍還有兩萬多再加上同樣數量的藩屬、附從部隊,他們計程車氣和鬥志更難以持久,全靠對戰後封賞的渴望在支撐著。
“劍鳴弓行長戟引,血色染蒼翎。回鋒,恍然身側戰鼓鳴,風嘯馬嘶鷹眼疾。兵相搏戈相侵,千山行衣冠寥落飲馬出……”
千軍萬馬環繞中,前後左右甲騎具裝浮動的大潮僅僅隔幕薄廂壁和帷幕,身穿宮裝舞衣的小慕容,站在大車且歌且舞做瘋癲狀。
戰場就是最好的佈景和伴奏,鮮血和廝殺都是道具和背景音樂。
殘酷與美麗,死亡與歡歌讓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湃的不能自己,然後單人舞變成了雙人舞,然後滾在地板上,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電光毒龍鑽……”
“猛虎下山勢……”
“地獄犬嗷哭……”
隨著晃動如波濤的車廂,在帷幕的遮掩下,依靠出陣的機會用戰場上做背景來啪啪啪,我的節操下限果然越來越牛逼了。
“這個補償夠分量了把……”
我撫摸這她餘韻未消,粉紅漲滿的尖端,滿身凌亂的衣裙和飛濺的水跡四肢橫挺糾纏還在翻白眼的小慕容,哼哼有聲算是回答了我。
到了戰場上她的熱情讓我有些吃不消,不得不再次發動絕招。
溫存過後,我的心思再次放回到戰場中,高倍數的咫尺鏡中,以若干個車陣構成了唐軍攻守皆備的戰線體系,深深的契入克爾曼沙赫城下,圍繞著這個戰場中心。
來自沙漠地區的貝賈部落騎兵,駱駱騎兵,無甲長袍的阿拉比亞輕騎兵,怕西亞弓騎兵,遊牧騎射手,騎光屁股馬的牧民志願兵,就像是一場騎兵大戰一般,五顏六色的糾纏在戰場中。
大食人要拼命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很多並不完全適合這個戰場的部隊,也被毫不足惜的投入進來,大食人想要做什麼。要說耐苦戰和持久戰,我並不擔心麾下的這些大唐兒郎,有他們作為骨幹和後盾,就算那些習慣打戰場醬油順風戰的藩屬、僕從部隊,也沒那麼容易崩潰的。
既然我決定出兵,那就是傾巢而出,所謂不動則以,動輒萬鈞之勢,隨著氣球上飄舞的信旗,雪藏已久的預備隊,一支婁的投入戰場的各個焦點中,賓士的騎兵,像是最鋒利剔骨刀一般,以庖丁解牛之勢,將陷入僵持的節點,割裂開來。
大量火巢車、石炮、車弩等技術兵器,也集中起來在步兵的裹挾下,緩緩將射程推進到敵軍的後方,壓制敵軍任何反撲。
我最後望了一眼,如蘭如潮,洶湧而至的騎兵,深陷在血火和煙霧中的情景,放下咫尺鏡嘆道,要是打戰都靠喊口號爆種來管用的話,那還要種田暴兵攀科技樹什麼用。
忽然空氣中開始起風:了,將一絲絲溼潤的氣息吹到我身邊,要下雨了麼,我不禁皺起眉頭,作為外來者,我們對這地區的地理氣候的掌握,還不夠到位啊。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隨風而來的不是雨點,而是起霧了,慢慢籠罩開來的稀薄霧氣,將戰場變成隱約浮動人影的仙境一般,一切血色和死亡的景象都被掩蓋在潔白無瑕之下,在霧氣聚集最濃密的地方,連太陽都變得黯淡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穩住戰線……不要慌亂”
“改換號聲傳令”“悉令各部,就近掘壘恪守……”
“違令亂竄者殺無赦……”
這場大霧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很多東西只能交給天意了……
“已經做好準備了,……”
霧氣稀薄的山谷中,一支人馬牽著坐騎走出被露水打溼的山林。
閃亮的重環鎖子甲,被塗抹城灰暗的顏色,代表榮耀和地位的黑色大氅,被換成了陳舊骯髒的皮袍,甚至臉上也沾上不少塵土,就像是奔波了很遠的旅程,這還是向賽里斯人學習的戰術偽裝手段。
除了藏在鞍囊下的武器沾滿牛馬糞便的下襬,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窮苦的牧民而已,這些擁有崇高家門出身和地位的貴族子弟,不可接受的裝扮。
“大部分禁衛軍士兵,進入戰場合適的位置敵人的重灌騎兵已經被調動起來了……”
一名將領高聲道“讓至高至大來指引我們生命最後的時刻把……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