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他卻心中一沉,這是最後的手段,用來驅趕野獸,生火熱食的最後一點燃料。用了就沒有了。
這時他也無暇多想了。一咬牙又撲上前。
“死就死了”
他識字不多,一開文字就發咻。因此只能進了兵法戰略的短訓班,但他至少為後人掙得了,自幼學進修到官學的名額。
這時候。
似乎老天也在幫忙推波助瀾,本來寂靜少風地戰場,慢慢吹去了背風,將大量潮溼樹木燃燒所產生地煙霧,飄向了對方。
過於旺盛地大火和煙霧。似乎讓對方失去了繼續進攻的勇氣。嘈雜地沙沙聲如潮水一樣退去,當他率領僅剩的部下。滿臉灰黑的溼布圍著口鼻,跌跌撞撞的從煙霧裡走出來的時候,一留下一地狼籍的屍體。
清點下來折去了小半的兄弟,連隊上三差遣地見習士官,軍法虞侯等亦全上帶傷。
雖然敵人留下了足夠地屍體,但是他知道,事情並沒有結束,山林間的追逐與獵殺,這才剛剛開始。
迅速收拾戰場,搜檢敵人地身份,和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資,這可是光天化日的官道附近啊。
同樣也上過短期軍略速成班的慄末人安小狼,也在極大的麻煩中
“縣尉這個狗生養的,”
看著底下一張張猙獰扭曲的面孔,他恨恨的說,手中卻沒有停,揮著小盾抵開飛石和亂箭。加緊將一大鍋滾水潑灑下去,澆在堆積在牆根下搗挖不休的人群中,再次蒸騰起大片的慘叫和皮酥肉爛的滾熱氣味。
什麼脫漆的角弓、木弓,半新不舊的橫刀,鏽跡斑斑又被匆匆磨光的長槊等,被淘汰下來用於組織民壯的舊兵器,全落入這些人手中,甚至還有水火棍,鐵尺、鎖鏈之類明顯是公事房裡的傢什,獵戶的鐵叉,農夫的草耙等。
衝擊糧院所的這些人,說他們是軍隊又不象,穿戴的千奇百怪,連兵器都配不全,說他們是暴民嘛,也不象卻沒有亂民那種雜亂無章,甚至很有組織頂著門板木牆做成的木排,死命的攀怕上來。
難道是山賊,不過自從龍武軍入川以來,山賊就變成一種高風險低迴報缺少前途的職業,特別是幾個心存僥倖的大山頭,被龍武軍用來實驗新式火器,連人帶寨子一併燒成灰燼後,北川的境內的匪患,基本禁絕了。
好在。
從成都到大散關的十幾座為大軍提供過境支援的糧院所,都是軍屬工程團按照統一制式建築的,代表兵家的最高工程技術,埋地三尺的碎石牆基,四角一點十字,分成四個部分深挖一條弧溝,以溝為界再築一面寸厚青磚的丈高弧度內牆,再在內牆上夾土包坯層層築高,做成一個外直角內斜面的半梯形牆體以防搗鑿。在一丈以上的高度留下氣窗、望孔、雨簷、走水道,牆根三尺以下都是用水澆難透的白膠泥糊過一層。
營房馬廄工房等所有建築,起基直接高過地面一尺,儲備各種的糧窖直接挖在地基之下,石灰鋪底以保持乾燥,透過斜道輪車來輸送,土木結構的二三層營房蓋在上面,底層是牛馬廄、工房,食堂、樓上是住人的營房和軍械庫,兼與牆頭四角之上巡哨的看樓通聯,頂上蓋的是大片輕薄的防火水泥板,營房天井中中有水井和蓄水池。因此的整個糧院就是兼顧了防水防火兵紡等功能圓形的三層土樓,甚至比這坐年久失修的小城,碎石城牆更高更厚實。
遇襲之後,就落門閘,用條石頂死了可以進出馬車的正門,就算他們搗爛了厚厚的木門。也暫時無濟於事。
其中常備一個隊全甲地標準輜重兵,一個的隊半紙甲後備團練,兩個隊無甲白兵義勇隊組成的中壘團,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就地徵發更多與這個數目的民夫,為大軍補給、輸送等後勤服務。
黑壓壓的圍在糧院所之外,根本不用可以找準頭,一丟一個準。每發一弩就可以穿上兩三人。
有條不紊的將受傷地人員拖下去救治。
作為獎勵。安小狼討了個優差,就是來這裡看守糧院,這也算是既重要又比較清閒的美缺,不但待遇優厚,還可以第一時間接觸到成都生產最新最快的好東西,地方上也要時不時的。會額外來送來一些豬羊酒谷勞軍。算聯絡感情。能保障前方的同時,也在地方治安巡防上提供一些便利。每天除了例行的操練外,最美地事情,就可以吃得飽飽地,不停打著滿是新鮮肉菜味地飽嗝,躺在房頂上被正午的太陽曬地骨頭髮軟為止。
大多數時候,作為後勤編制的中壘軍是最安全的,但同時他們也是最辛苦的。常常要輪流奔走與道途。警戒和防備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