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行,身為大錦的天子,需得親自相送。”說著,君泠崖已經走到她的身後,“恭請”她出門了。
御輦早已在寢殿門前等候,君泠崖也不看御輦,把手一抬,便有人駕著一輛華貴的嵌金流珠馬車而來,停駐在她的面前。
“上車。”君泠崖說一便一,寬厚的大掌一撈,就把她帶上了馬車,輕輕一推,她人就糊里糊塗地坐到了馬車裡。
龍臀方與鋪滿玉簟的車座親密接觸,馬車就像入水之魚溜了出去,她始料不及,被顛得身子前傾,眼看龍額就要磕上堅實的車壁,一隻手連忙將她攬緊,免了她額頭一通受罪。
馬車內沉寂了須臾,攬在她腰肢上的手像塊烙鐵般,燙得嚇人,便是那親近過來的呼吸,也如同添了油的火,燒得她脖子都疼。
“抱歉,失禮了。”君泠崖禮貌地收回了手,呼吸只重了幾下就恢復了常態,他帶著她往車裡坐了坐,把一張紙丟到了她的面前,“背!”
言簡意賅的一個字,把她此次難得的出宮定為了“背書之行”。
她糊里糊塗地展開紙張,一望,臉部線條便扭曲了。
沈衛即將帶兵出征,雖然那只是一場小戰,無需到太廟接受節鉞,行莊重大禮,但好歹他是懷化大將軍,身為一朝天子的她,怎麼著也得出來幫出征的將士們打打氣,抒發抒發激昂之詞。
因此這張紙上寫的,就是稍候她這天子要為將士們踐行的話。
她的臉皺成一團,又是一通咬文嚼字的官腔,這些個字拆開來,她都能順溜地念出,可一合併成段段深明大義的話,她就不知這是什麼意思了。
為什麼又要背,是因為她不乖麼?她低頭掰著指頭數了數,算算這段時間她做了什麼壞事,可是數來數去,也就昨晚上多吃了兩片西瓜,被梅月說了幾句。
她扁扁嘴巴,涉及到自身利益,連害怕都被她丟到一邊去,可憐兮兮地扯著君泠崖的衣袖,討價還價道:“我不背好不好?昨晚我多吃了兩塊西瓜,今晚少塊兩塊補回來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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