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卻依然強硬。
“公務?哼,我怎麼只看見你在欺壓良民?”說話間,嚴忠又踏前幾步,氣勢洶洶的走到了蘇謖面前。
“他們向守門軍士行賄,證據確鑿,本官行使的是朝廷法紀。你難道……”
“確你大爺!”嚴忠一聲怒喝,抬腿就是一腳,“行賄?要不是有你們這些敗類在,人家好好的做生意,何必又送錢給你們?還代表朝廷,代你大爺!”說著,他又恨恨不已的踹了趴在地上的蘇謖一腳。
“你……你居然打人,你居然打我?”從小到大,蘇謖從來就沒捱過打,這兩腳踹得他暈頭轉向。甚至都忘了擺官譜了。
“打的就是你們這幫敗類!”嚴忠揮手又是一個耳光,把湊過來的守門的那個小頭目也給抽趴下了,這傢伙的眼色讓人很難評價,這邊都打起來了,他還想著扶人,自然難免挨抽。
“你……”蘇謖一時都不知道罵什麼好了,他讀書無成,可對官場上的典故卻熟。錦衣衛有偵緝百官的職責,若是有那罪過太大,或者把皇帝得罪狠了的文官進了詔獄,那自然是有的是苦頭吃,可番子在外面直接動手打人,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沒錯,在皇權勢省的時節。被番子找上門的文官都會兩腿發軟。渾身戰慄,可他們怕的不是捱打,而是丟官,番子沒有權力,也沒有必要打人。
結果這個嚴忠卻是二話不說,一照面就動手,這麼粗暴的作風,別說蘇謖,就算他大哥蘇御史也沒聽說過啊。他當然會懵。
“從今往後,民間綱紀就由咱們錦衣衛來維護,專門肅清蘇謖、高翔這樣的敗類!只要有人有冤情,就可以到千戶所去告狀,本官管得了的,就由本官為你們做主;本官管不了的,自有皇上在!”嚴忠單手握拳。高聲喊道。
錦衣衛轉職了?專門維護民間綱紀,這是什麼情況啊?城門前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除了那個小頭目哼哼唧唧的呻吟,再沒有其他聲響。
百姓們你看我,我看你。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這件事太突然了一點。
不過。儘管難以理解,眼前的事實卻是明擺著的,蘇扒皮被打了,看樣子下腳還很重,導致他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了身。
“……大人,以前的事能告嗎?”有那膽子大的,遲疑著開了口。
“能,只要有人出首,錦衣衛就會進行調查。”嚴忠點點頭。
“已經定了案的呢?”有了榜樣,就會有人跟進,而且提問的水平也有所提高。
“不要緊,定了可翻。”嚴忠朗聲重複道:“只要有人出首,錦衣衛一定會詳細調查,不容許出現任何冤假錯案,更不會包庇這些禍害。”
說著,他抬腳又要踹,結果卻踹了個空,急忙找尋時,發現蘇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過了神,趁著他和百姓對答的工夫,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好遠。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兒去。”嚴忠嘴角一勾,露出了一絲冷笑,大踏步的逼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蘇謖一邊慘嚎著,一邊捂著領口往後縮,好像正被逼奸的良家婦女。
“哈哈,瞧蘇扒皮那狼狽相!”
“惡有惡報,他也有今天!活該!”
人群終於騷動起來,既是因為嚴忠的話,也同樣是因為他果斷的行動,更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積怨。看到蘇扒皮的狼狽相,百姓們情不自禁的吶喊著,歡呼著,為番子們打起了氣。
“打,打死他!”商人們更是激動,伍文才滿臉通紅的大聲吼叫著,看他那摩拳擦掌的模樣,很像是要衝過去加入嚴忠的行列一般。
“城樓上的,你們是死人嗎?就看著本官捱打?本官倒黴,難道你們跑得了?這些人肯定不是錦衣衛,是亂黨!放箭,快放箭!”情急拼命,蘇謖的尖聲慘叫居然壓過了四周的嘈雜聲,清清楚楚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
“哼,對天子親軍動手?好大的膽子,蘇推官,你果然是要謀逆啊。”嚴忠冷冷一笑,眼都不抬,腳下也沒有絲毫停留。
“你們想想他說的話,還以為能置身事外不成?他們沒幾個人,放箭,放箭啊!”蘇謖又怕又悔,要不是京城的大哥來了信,讓他操持此事,他肯定不會做的這麼絕。
京城那邊保證的很好,若是有兵馬出京。就會通知他,讓他迴避。而且,他在城頭上的時候,也觀察過了,遠近都很平靜,應該沒有大隊人馬透過。可誰能想到,錦衣衛突然殺了出來呢?
以前他不怕錦衣衛,那是因為對方是沒孃的娃,可現在的錦衣衛背後有了靠山,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