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幼童至天主堂前唱多行不義,天主不佑,其主教司事皆不敢禁,平日仗教會之勢橫行鄉里之無賴教民多有被勸退者。
“泰州有教民梁某強奪玉皇廟基,毀廟建天主堂,官不敢禁,小民皆怒不敢言,堂成之日,正行典禮間,其門牆忽倒,主事梁某及無賴教民數人皆被砸死,觀者無不大駭,而堂內之耶穌像作怒目狀,眾皆曰天主降罰,將聖像移往別處,還廟基於鄉民,鄉里由是遂安。”
“二十日,天津聖母堂內之聖母像雙目流淚不止,滴地成血,狀極悽婉,或雲有天災將至,人皆悚目以待,而數日皆相安無事,人皆謂神蹟不驗,後一日海嘯忽至,因神蹟之徵而有備,民遂無大失,由是聖母堂香火大盛。”
“前年直隸、山東、山西即有義和拳民結團自保,與教民相水火,其拳有長拳、梅花拳、昆陽拳、青令拳、顏合拳、大紅拳、小紅拳等等。又有降神之儀,言可請神附體,刀槍不能傷,專殺洋人教民,官府剿撫皆不得力,其勢不能止,蓋因水旱頻仍,民無以為生,又以民教相仇,故有此等義和拳團,趁亂而起,其請神御刀槍之事,本為虛妄,然有一事可稱神奇:自今歲以來,天主神蹟頻現,為十數年泰西諸國所未有,其種種異事,雖不可妄加猜度,亦不可斷其無有,蓋見者眾,而傳者廣。東昌義和拳團聞之慾與教會爭勝,因天大旱,遂與天主教士相約祈雨,以雨至者為勝。至日,觀者數萬,拳民首領師兄先至,先立拳壇一座,師登壇作法,燃香吞符,且舞且吼,而雨不至,乃羞慚下。及天主教士至,長祈祝禱,合什頌經,雨仍不至,觀者皆笑,以為二教皆不靈也。俄爾一黑衣修士至,睥睨左右若無物,徑直分眾人而入,立於場中,雙手捧耶穌聖像,默禱有時,烏雲忽至,再禱多時,大雨滂沱而至,觀者大駭,繼而歡聲雷動,天主教士皆匍匐稱頌,至有抱黑衣修士之衣角哭吻者,修士怒以足踹之,走而不顧。義和拳民見雨至,皆曰:下雨矣,吾等可回家種地也,留此何為?遂鳥獸散,眾皆笑之。由是山東拳亂遂息,若雨真因此等神蹟而至,其功則莫大焉。”
“直接暈死,我要倒了。”孫綱看完這些與其說是“情報”,倒不如說是“聊齋”的報告之後,已經搞不清楚,哪些是他手下的這幫牛人暗中乾的好事,哪些真的是“神蹟”了。
“簡直是神蹟大氾濫。”馬說道,“這新世紀的頭一年,大事還真不少哈,我的大導演。”她已經猜出來了,這些莫明其妙出現地“神蹟”,只怕和自己的丈夫有關。
“慎言慎言,不可瀆聖,”孫綱衝她使了個眼色,一本正經的說道,“神創造的奇蹟,我們不能隨便亂說的。”
“中國老百姓這一下子好全改信洋教了。”馬瞪了他一眼,說道,
“我們等著瞧,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孫綱滿有把握地說道。
幾天後,在中國各地出現了大量“神蹟”的事,就透過中外報紙的報導傳遍了整個中國,甚至於是全世界,因為據說連梵蒂岡地教皇都給驚動了。
報紙上是這樣說的,“在新世紀的第一年,在古老的東方,基督耶穌的神蹟一再的顯現,讓世人的全部目光都集中在了中國這個有著悠久歷史地神奇國度,這裡的人們在四處傳說著神蹟的出現,講述著那不朽的神奇功勳,即使是思想最為守舊頑固的中國人,現在也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現實,即耶穌地拯救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神蹟使得天上降下甘霖,讓因乾旱躁動不安的中國百姓得以重獲生機,各地甚至於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原先是最為堅決反對教會的百姓,現在紛紛要求加入到教會當中來,接受神聖的洗禮,併成為了最為熱心和虔誠的教徒,現在即使是不信教的民眾,對已經入教的教徒也不再敵視,而是抱著一種友好的態度和他們和平相處。”
“我們現在高興地看到,中國地民眾和教徒們已經達成了和解,而隨著那些為非作歹的別有用心而入教地人得到神的懲罰,越來越多的正直的人加入到了教會的大家庭當中,對於不法教徒受到的懲罰一事,教會承認在初期的傳教工作有很多的失誤,以至於讓很多壞人混進了教會,教會已經向中國政府表示,今後將提高對吸收教徒入教的稽核標準,教徒如果犯法,將接受中國法律的制裁,因為等到他們的罪惡達到了神親自出手懲罰的程度,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四百四十六)成立“北洋實業銀行”
“這本來是一個極度痛苦難熬的時期,飢餓威脅著人們,乾旱炎熱的天氣使瘟疫流行,義和拳的成員到處威脅著搶劫殺人、殺傳教士和教民形勢變得越來越糟,如果再不下雨,真不知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