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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犬子又不是鹽商總會的人,何以涉及到鹽商總會的事務?”聽聞此言,陳文仁頓時冷笑了一聲,開口呵斥陳執事。
“侯爺,大公子執掌鹽商總會並不是什麼秘密,只要侯爺一查便知。”陳執事瞪了一眼陳文仁,不甘示弱地向李雲天說道,“趙文舉頂罪就是大公子定下的,他販的那些私鹽是為了能向侯爺交差,大公子保他的家人以後能從流放地回江南,並妥善安置。”
“侯爺,此人一派胡言,從其家中搜出的證據表明,他與趙文舉相互勾結販運私鹽,趙文舉被抓後他擔心被其供出,進而痛下殺手,買通三狗殺死了趙文舉。”
陳文仁早就料到陳執事會把知道的事情都抖落出來,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不動聲色地向李雲天說道。
“陳有財,這些是從你家裡的後院中挖出的你與趙文舉來往的信件,上面清楚地記錄了你與趙文舉合謀販賣私鹽一事,本侯已經看過了,確實是你和趙文舉的字跡,你還有何話說?”
李雲天向一旁的護衛擺了一下手,沉聲向陳執事說道。
一名護衛立刻端著一個托盤來到陳執事的面前,托盤上有十來封信件,這些信件正是陳光宗偽造的證據,用來誣陷陳執事和趙文舉。
第605章 激烈交鋒
陳執事不明所以,連忙拿過那些信件看了看面色隨後就是一變,上面的字跡竟然與他的一模一樣,可他從沒有給趙文舉寫過這樣的信。
“侯爺,這些信是大公子偽造的,他們是要把罪責都推到小人的身上,以掩飾他們的私鹽生意。”
經過最初的驚愕後,陳執事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向李雲天高聲說道,揚州人文薈萃找一個人來模仿他和趙文舉的筆跡輕而易舉。
“哼,罪證確鑿豈容你抵賴!”聽聞此言,陳文仁冷笑了一聲,冷冷地等著陳執事。
“陳有財,既然你與殺害趙文舉無關,為何要連夜逃離揚州城?”李雲天的眉頭故意皺了皺,然後沉聲問道。
他自然清楚那些信件是偽造的,那個代筆之人雖然模仿陳執事的字跡很像,但一個人的字形可以模仿但書寫風格卻無法一時間臨摹,再加上李雲天也是堂堂的兩榜進士,曾經對書法下過苦功夫,當然能看出那些信件中的破綻。
況且,李雲天知道陳執事與趙文舉被殺無關,更清楚私鹽的事務都是鹽商總會來安排的,兩人私下裡根本不可能商議私鹽運輸的事情。
雖然李雲天對陳執事的事情心知肚明,可他卻要裝著不知道的樣子,為了將來的善後事宜他必須要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暗中來推動鹽商總會之間的內鬥。
這樣一來,在外界看來兩淮鹽道之所以出事時鹽商總會的鹽商內鬥的結果,誰也怪罪不到他的身上來。
“稟侯爺,兩淮鹽道的私鹽由來已久,單單小人經手的私鹽價值就已經超過了千萬兩白銀,趙文舉被殺後小人心中感到惶恐,擔心私鹽的事情敗露故而帶著家人逃走。”
陳執事聞言臉上頓時流露出悲憤的神色,衝著李雲天磕了一個頭後說道,“誰成想大公子他們不依不饒,竟然派人來追殺小人全家,將小人的家眷悉數殺害,請侯爺給小民做主!”
聽聞此言,潘興民、張韜和秦克不由得對視了一眼,三人並不知道陳執事家人被殺一事,現在終於明白陳執事為何要背叛鹽商總會而檢舉揭發私鹽了。
“無稽之談,據本官所知你們是路上遇見了歹人,被其打劫去了財物,故而丟了性命。”陳文仁早有準備,冷冷地瞅了一眼陳執事,神情嚴肅地向李雲天說道,“侯爺,案發當地的縣衙已經將陳有財一家遇襲被搶錢財的公文上報到了揚州府,侯爺派人一查便知。”
“噢?陳大人如此知道此事?”李雲天聞言心中冷笑了一聲,故作詫異地望向了陳文仁,他現在還沒有接到地方縣衙的公文。
“侯爺,本官也是來之前才得到的訊息,事發縣衙前來府衙送信的人與本官的一名下人是同鄉,兩人在街上相遇,故而本官得知了此事。”陳文仁早有應對之言,不慌不忙地回答。
“來人,去揚州府衙,看看有沒有陳有財一家遇害的公文。”李雲天知道這是陳文仁胡謅的事情,不過他懶得理會,點了點頭後沉聲下達了命令。
“侯爺,小人當時就藏在現場,那些人絕對不是見財起意的劫匪,他們在殺小人家眷前先逼問小人的下落,試問那些人如果是為了錢來為何要追問小人的去向?”
陳執事沒想到陳文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