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陪侍十分正常。
“淮安的訊息傳到杭州時,鎮武侯在做什麼?反應如何?”隨後,陳光宗面色一整,鄭重其事地望著紫鵑,他現在要從李雲天的言行舉止中判斷出一些李雲天心理活動的蛛絲馬跡。
“侯爺領著妾身等人去了錢塘江觀潮,本來興致很高,接到一封信件後臉色大變,然後就趕回了杭州。”紫鵑從陳光宗的反應中知道此事十分重要,於是仔細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答。
“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淮安竟然會出了事!”陳光宗聞言心中一顆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地,看樣子李雲天實現並不知道私鹽被查一事,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由於李雲天的到來將陳光宗的所有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故而他根本就沒有料到那些私鹽在順利運出後會發生意外,而且還是出了與兩淮鹽道無關的賭博糾紛,進而幾乎將他逼進了一個絕地。
“大公子,妾身覺得侯爺好像並無意於兩淮鹽道的事情,大公子勿需太過擔憂。”紫鵑見陳光宗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不由得開口安慰他道。
“但願如此吧!”陳光宗聞言衝著紫鵑強顏一笑,他心裡希望李雲天無意徹查兩淮鹽道,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晚上,講武堂揚州司務處後院,一個雅靜的小院。
幽靜的星光下,李雲天在院子裡活動著身體,像他這樣每天忙於公務的人要時常抽出時間來活動一下,緩解全身筋骨的疲勞。
雖說李雲天看似悠閒地在那裡活動手腳,但他的腦海中卻在盤算著明天如何應對從南京城趕來的南京戶部和南京三法司的人員。
李雲天可以肯定,南京戶部和南京三法司的官員明天一定會趕來揚州,此次私鹽被查扣一事事關重大,誰也不想把此事鬧大肯定會極力掩蓋,他們現在恐怕正巴不得前來揚州了結此事。
“相公,鄭舅爺來了。”就在李雲天在那裡壓著腿時,雷婷快步走來,笑著說道。
“看來他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李雲天聞言也笑了起來,起身向前院客廳走去。
雷婷口中的鄭舅爺自然就是鄭婉柔的大哥鄭伯鑫,如今鹽商總會的私鹽已經悉數被扣,鹽商們自然惶惶不可終日,自然要想方設法地打探訊息,鄭伯鑫無疑就是最佳的一個人選。
“復生,我實在是被逼無奈,不得不來你這裡一趟。”鄭伯鑫正在前院的客廳裡喝著茶,見李雲天進來不由得苦笑著站起了身。
鄭伯鑫自然也聽說了鹽商總會私鹽出事的訊息,他當然不想介入此事,可那些鹽商豈會放過他,紛紛找各種關係前去鄭府關說,希望鄭伯鑫能去探聽李雲天的口風。
雖然鄭伯鑫不願意牽扯進去,但他畢竟在揚州地面上混,人際關係複雜,面對著那些前來打探訊息的人不能冷冰冰地拒絕,否則可就要得罪不少人,倒不如賣他們一個人情。
因此,鄭伯鑫這才硬著頭皮來找李雲天,想知道一些內情,他回去也好跟那些人有個交代。
第590章 雙刃劍
“告訴那些人,本官無意在揚州攪起什麼風浪,讓他們儘可放心。”李雲天知道鄭伯鑫的難處,這種人際關係是最難處理的,因此他笑著向鄭伯鑫一伸手,示意鄭伯鑫落座。
“復生,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鄭伯鑫聞言頓時吃了一驚,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色,不由得開口問道。
鄭伯鑫在揚州商界混了這麼久,自然也知道鹽商總會販運私鹽的事情,在他看來此次被漕運總督衙門查扣的私鹽數量巨大,李雲天如果處理不善的話後患無窮,這也是他不想摻和此事的原因。
很顯然,要是李雲天就這樣放過了這次私鹽案的話也就等於有把柄落在了別人的手上,以後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人將其拿出來對他下絆子。
“有南京三法司和南京戶部的那些大人們坐鎮,妹夫還有什麼可怕的。”李雲天清楚鄭伯鑫的擔憂,在椅子上坐下後笑著安慰他。
“南京三法司的人也要參與這件案子?”鄭伯鑫這才落座,頗為驚訝地望著李雲天在他看來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件案子如此之大,妹夫豈會一力承攬?”李雲天笑著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回答。
“原來如此。”鄭伯鑫聞言頓時反應了過來,如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李雲天要拉著南京三法司和南京戶部將此案給坐實了,這樣一來外人就難以再找什麼麻煩,否則南京三法司和南京戶部將首當其衝。
“不過,妹夫雖無此心,可畢竟是皇上欽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