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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國公,本公聽說京畿都督府昨晚從八方貨棧搜出了不少火繩槍,由於火繩槍是本公負責之物故而前來查探,不知此事是否屬實?”李雲天聞言微微一笑,有條不紊地沉聲問道。
由於此次事態嚴重,因此李雲天和陳泰都採用了謹慎的姿態,要是擱在平常的話陳泰絕對會在會客大廳這種沒有外人在場的場合稱呼李雲天一聲“賢侄”,而李雲天也會喊他“陳叔”,這樣一來雙方之間也就顯得親近了許多。
不過,由於陳泰此次查案涉及到了李雲天,故而他只能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以“鎮國公”來稱呼李雲天,李雲天也知道現在形勢不樂觀故而也用陳泰的爵號來稱呼他,由此可見局勢的緊張。。
“確有其事,昨晚京畿都督府收到了舉報,說有人在八方貨棧藏匿了一批兵器,因此本公派人前去查驗,結果在一間貨倉裡搜到了大量火繩槍。”陳泰並沒有向李雲天隱瞞的意思,沉聲肯定了李雲天的說法,他知道李雲天肯定已經收到相關的訊息,因此沒有必要隱瞞此事。
“竟然有人能在講武堂的嚴加看管下偷出數量巨大的火繩槍,簡直匪夷所思,讓人感到觸目驚心,看來講武堂裡的安全措施完全成為了擺設!”李雲天的臉上故意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頗為無奈地感慨道。
“鎮國公稍安勿躁,本公一定會查明此案給鎮國公一個交代。”陳泰聞言於是開口安慰道,其實無論是他還是李雲天都清楚,那五百把火繩槍就是衝著李雲天來的,將使得李雲天深陷此案,絕難脫身。
只不過現在陳泰所掌控到的線索還沒有涉及到李雲天,因此陳泰不能挑明此事,只能與李雲天說些客套話。
“仁國公,不知本公可否看看那些火繩槍。”李雲天聞言微微頷首,現在他與陳泰的交談不過是虛與委蛇而已,隨後不動聲色地問道。
“來人,抬一箱火繩槍。”陳泰遲疑了一下,放下手裡的茶杯衝著門口立著的衛兵高聲喊道,李雲天的這個請求他沒有辦法拒絕。
在一旁陪坐的胡大海雙目浮現出了一絲狐疑的神色,有些不清楚李雲天此舉為何意,難道是懷疑那批火繩槍是假的不成?
很快,幾名衛兵抬來了一個存放火繩槍的長木箱,李雲天走上前從乾草堆裡摸索了一陣就從中抽出了一把嶄新的火繩槍。
出乎陳泰和胡大海的意料,李雲天並沒有檢查火繩槍的意思,而是望了一眼火繩槍鳥嘴端後就把槍放了回去,然後又用同樣的方式檢視了剩下的五支火繩槍,這令兩人感到非常意外。
長木箱裡一共鋪著上下三層火繩槍,每層兩支,當檢視了完了最後一支火繩槍的鳥嘴端後,李雲天嘆了一口氣,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鎮國公,可有何發現?”陳泰見狀心中感到疑惑,不由得開口問道。
“仁國公,每把火繩槍出工坊前都要在柄端刻上編號,本公剛才檢視了一下,這些火繩槍都沒有編號。”李雲天聞言走過去把手裡的那支火繩槍遞給了陳泰。
陳泰定睛一看,只見火繩槍的鳥嘴端空白一片果然沒有編號,隨後不解地看向李雲天,不清楚李雲天指出火繩槍沒有編號是何意。
“仁國公,講武堂對火繩槍的管控甚嚴,每月的生產都是定量,沒有本公的許可無法加大產量。”
李雲天見陳泰神色狐疑地望著他,於是沉吟了一下後說道,“本公來之前檢視了一下講武堂的記錄,火繩槍的生產一直按照計劃進行,而且製造的火繩槍皆已分發到部隊裡,萬萬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多出一批來歷不明的火繩槍。”
“仁國公、成勇候,兩位有所不知,火繩槍的生產涉及到多個工坊,無論是原料的供應還是最後的組裝都按照定製進行。”
說著,李雲天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工坊裡的那些軍匠知道擅自生產火繩槍是什麼罪名,因此本公相信他們不會無端擴大產量,因此必定是按照命令生產。”
“按照命令?”陳泰聞言頓時一驚,不由得愕然看向了李雲天,他現在終於明白了李雲天的意思,原來是想要給那些工坊的軍戶脫罪。
“仁國公,工坊裡的官員只有接到本公的命令後才會擴大產量,如果本公猜的沒錯的話,一定是有人暗中假冒了本公的手令,進而使得工坊擴大了火繩槍的產量。”
果然,下一刻李雲天向陳泰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仁國公,這件事情的根源在本公,是本公的失職,沒有覺察出有人暗地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