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1 / 4)

小說:楚宮腰 作者:風雅頌

“公子關心,便不痛了……”

這個時候說這些,果然是用計麼?可即便是火坑,他也跳了,代價也付了,如今也沒什麼輸不起的,藺霽起身,去寢房的櫥櫃裡肆意亂翻,他自己的劍傷還沒有痊癒,這麼大的動作,刺激得他連連咳嗽,可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殷殷,這世上只有一個殷殷。

只有一個溫柔狠毒的殷殷,只有一個柔弱堅強的殷殷,只有一個滿嘴謊言又讓他惦念不捨的殷殷。

沒有找到,沒有,沒有。

藺霽的臉色越來越灰敗,拔步床上,殷殷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公子。”

他頓了頓,身後面白如霜的殷殷,低低地說:“要不了命的,公子。”

她不值得他還對她好,她害了他,她一點都不值得。這樣的劍傷,不會立即致命,至少,她還能拖半個月,她只想在剩下的這些時日裡,每一日都喚他,公子。

往後,公子只有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又更了這麼多,你們愛我不?

PS:說了是HE,怎麼能藺霽和殷殷這麼死翹翹。哈哈,詐屍,你們嚇到了?

摸摸臉,我可從來沒正面寫過他們死了啊,你們想想,是不是?

☆、第70章 改天

叛軍先聲奪人; 這一場在史冊之中被稱為“新鄭堅壁”的戰事; 共持續了三日。

公子華先聲奪人; 營中眾目睽睽之下; 命人將所有的糧草輜重運出轅門; 運往新鄭,分散給流民。

鄭國鬧饑荒; 百姓見了糧草,自然一股腦兒上來哄搶一空。藺華營中無糧,足足餓了一整日,他手底下的不論將士、死士抑或是流民; 都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攻入新鄭; 重新獲得自己的食物。

飢寒交迫的軍士一路所向披靡; 頃刻間便攻佔了新鄭,殺入王宮,活捉了在美人身上馬不停蹄的老鄭伯,那被氣得鬍子一吹的鄭伯當下被脫了下裳; 吊在鄭國朝暉殿外示眾; 他氣得一張老臉通紅; 罵罵咧咧要見那逆子; 但過多人的蜂擁而入還是讓一貫久居上位的鄭伯老臉羞愧,閉上了眼睛,繼續破口大罵。

“逆子!逆子啊……”

鄭伯老淚盈眶,被縛著的手腕被勒得紅腫; 花白的鬚髮,在料峭清寒的斜風中曳曳顫抖。

藺華身著雪白如盔甲,提著一柄清光盈盈如秋水的長劍,宛似披霧凝霜的玉人,白皙的臉不染纖毫血汙,在漆黑的月色下,在火把的映襯下,那一張俊臉閃爍著幽微潤澤,銀器鑄就劍鋒在石階上隨著他的走動磨出零星濺落的火。

聽到驟然自喧鬧恢復岑寂,聽到無數鎧甲砸地的齊整整的聲音,聽到這群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喚一人“公子”,鄭伯才終於知道,自己等來了這個不肖逆子,他吹鬍子睜眼,底下那被籠罩在白衣鎧甲下的青年,溫潤如玉,正微微笑著看他,劍鋒清冽,寒芒畢現。

上一次見這個兒子,還是六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被遣送楚國為質的公子華,才將滿十七歲。

那時候,他的眼波柔軟迢和,不如現下,如這柄寶劍一般,柔和之中透著隱然的鋒利。

“逆子……”

鄭伯沒眼見他,固執倔強地扭過了頭顱。

藺華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失笑,“父王,‘逆子’不敢當,我可曾是你鄭伯之子,可曾是鄭國公子,可曾,受到你那幫附庸之臣的絲毫擁戴?”

沒有,非但沒有,自幼時起,他接觸的就是國人異樣的目光,無端的謾罵和詛咒,他走到哪兒,那些惡意的蜚語就跟到哪兒,從未有一時一日的止歇,他幾時是鄭伯的兒子?誰人認可過?

藺華笑了笑,目光卻漸轉幽冷,“便算是逆子,可被父王寄予厚望的兄長們,現在人在何處,他們可曾有那個兵力來救你?連自保都不夠的一幫廢物罷了。”

早年鄭伯因為對公子華的預言而深受打擊,後來又在酒色上掏空了身子,是以多年來,竟只得了四子,眼下這個便是最小的那一個,鄭伯聽了這話,一時惶然變色,“你把你的兄長怎麼了?”

直至此刻,鄭伯才知道藺霽身有不測,其餘兩個兒子,連同他的太子在內,都杳無音訊,鄭伯不由心中慌張了起來,但多年為王已有積習,還是端住了幾分。

藺華淡笑,“父王常言我生來便為禍鄭國,一生必然一事無成。父王你信麼,我能有今日,還真是拜這一句讖言所致,至於你那個疼愛的珍珠貝兒的兒子,已化作了我劍鋒上這一縷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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