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險地度過了。
其姝約了何珈與她的未婚夫在天香樓吃飯。
席間將小兩口當初借給她的銀子連本帶利盡數奉還。
何珈笑言:“你們看,做好人總是有好報的。我娘當初撿了我回去,這麼多年就有人陪她說話解悶。我們借銀子給你,這不過個把月竟然連利息都掙足了。”
三人酒足飯飽,各自離去。
其姝帶著順路到隆盛去巡視。
如今阿似、歲歲和觀言都算她的人,平日裡出門三人輪班跟隨。
觀言希望多跟其姝學東西,所以最勤快,不管其姝出門還是在家,他總是圍著她轉。
歲歲和阿似都行的類似保鏢的職責,太平年景裡沒必要雙雙出動,輪換著就好。
今日陪著其姝的是阿似。
三人在隆盛門前下了車,才落地就發現不對。
票號門口的人比平日多。
阿似見過隆盛擠提的“盛況”,格外驚醒,附在其姝耳邊問:“五姑娘,該不是票號的事情又起變化?”
其姝見那些人並非要進票號的樣子。
反而像街邊閒漢似的,站在路邊上,三人一群,五人一夥,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若說與閒漢有什麼不同,不過是男女老少全都有而已。
“算了,不去管他們。”她搖搖頭,“我看他們不是來提銀子的。”
阿似笑道:“也對!對票號來說,除了庫銀被提光,別的都不算大事。”
兩人嬉笑著進門去。
觀言好奇心盛,一個留在外面,仗著人小,在人群裡鑽來鑽去不惹人注意,把眾人議論的話語聽了個遍。
末了,氣鼓鼓地進到尚永泰的書房,也不管其姝正在與周掌櫃說話,急火火地插嘴道:“五姑娘,那些壞人在說你的壞話!”
“什麼壞人?”其姝心思擺在別處,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門口那些壞人。”觀言氣得五官都要擰成一團,“他們說你是北戎的奸細,說北戎人起兵攻打平城的軍費全是你給他們的。
他雖然年紀小,人卻很機靈。
當初其姝被宇文達當成隆盛掌事的人請走,自此一去不復還,還早早到了京城,這其中有古怪的地方他很明白。
於是,十分不放心地追問:“五姑娘,你沒有做過對不對?”
其姝點頭:“是啊,我沒有做過。既然沒做過,自然不怕旁人議論。反正是謠言,過些天自然就淡了。”
她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玄衣衛只會幫隆盛抬轎子,不可能散播任何對她不利的是非,那謠言究竟從何而來?
可是沒來得及深究,其姝的心思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
三月初八,其姿告別家人進宮待選。
其姝這才想起來太子竟然還健在——前世這時候他早就死了,生病死的。
“難道這輩子有什麼蓋世名醫……”她坐在窗前,望著早春指頭綻出的第一朵桃花自言自語。
歲歲捧著一盤子水果進來,聽了個正著。
她盤腿坐在其姝對面,用竹籤子叉了一瓣橘子餵過去,待其姝真的張嘴要吃時,她又迅速地撤走了。
“哈哈哈哈。”看到其姝裝作生氣地撇嘴,歲歲笑得分外開懷,主動報通道,“名醫是有的,至於蓋不蓋世我就不知道。你要是對她有興趣,改日給你引見。”
“什麼興趣,你不要亂說。”其姝羞紅了臉。
歲歲笑得直不起腰,捧著肚子趴在炕桌上,“你想到哪裡去了,那是個大姑娘。”
其姝這才追問:“你認識的?”
“嗯。”歲歲倒也爽快,並不賣關子,“她叫年年,是我和阿似的大師姐。之前我投靠了你,覺得這買賣不錯,就練習師姐妹們,也想給她們搭路。沒想到年年剛到京城,還沒來得及見我們敘舊,在茶樓裡聽說太子生病,就自己揭了皇榜進宮去了。”
說到後來難免得意,“她醫術很厲害的,聽說那時候宮裡面的御醫全都束手無策,連盡人事聽天命這種等於是等死的話都說出來了,可年年愣是把太子治好了,不但沒死,還能娶媳婦了。”
其姝對歲歲幾人的經歷向來很感興趣,迫不及待抓住歲歲雙手,“那你快點帶我去見她!”
“哎呀,急不得。”歲歲漫不經心道,“太子才好,她就被你那位拎去平城了。”
“什麼是我那位!”其姝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裴子昂,立刻反駁道,“我和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