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昏聵。他自己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家族內的事務處理得更是失措。
“以後就是兩家人,跟他們說清楚,要清楚自己的分量。”李氏道,“五叔那事,你別道歉。你沒有做錯。”
陳璟笑笑。
他沒有打算道歉。
第二天,陳璟起來,果然去了旌忠巷。
這次,他空手去的。
但是,仍叫旌忠巷上下心驚膽戰。
“是來賠禮的?”大伯問,“讓訪裡去同他說話。若是他要賠罪磕頭,再進來我這裡磕頭。”
大伯不想見陳璟,免得抬舉了他。
小廝道是,去告訴了陳二。
陳二就出來,在外書房見了陳璟。
外書房進門,有一架半人高的什錦隔子,擺放了各種古玩。
靠南的牆壁,一整排的書櫃,堆滿了書。書櫃前,是一張花梨木黑漆書案。書案上擺了幾本書。
沿著書案,有一排椅子。
陳璟尋了張椅子坐下。
“祖父要見你。跟我來吧。”片刻,陳二進門,二話不說,只是丟下這句話,又出了門。
陳璟就跟著他,去了伯祖父的松鶴堂。
第177章不要放人
第177章不要放人
陳璟跟著陳二去松鶴堂,他以為伯祖父肯定有很多話要罵他。
反正,心裡也有了點準備,不怕他罵。
大嫂說得對,有些關係還是要理清楚。
佔了人家的便宜,也要還回去。
陳璟和陳二到了松鶴堂,瞧見了伯祖父。只感覺他又添了半頭白髮,氣色很差,似乎到了壽命盡頭。
像伯祖父這麼大年紀,那麼是後世醫學那麼發達,也是高齡。
生老病死,原是最普遍的規律,陳璟又是學醫的,對生與死比較麻木。他沒什麼傷感,心裡只想不要反駁伯祖父,隨便他說什麼,先應下再說。
伯祖父卻沒有開口。
陳璟把匣子端出來,交給了陳二,簡單說了下他和他大嫂的意思:“出了三服,不好佔旌忠巷的便宜。如今我們能照顧自己,不敢再勞煩伯祖父了。”
他說得很直白,沒有拐彎抹角。
這件事,需要直接說出來。
陳二臉色大變。
伯祖父卻只是微微闔眼。
最終,他擺了擺手,對陳璟道:“既如此,往後你們顧好自己。”
話說得很痛快。
陳二又是一怔。
陳璟心裡,也感覺驚愕。
“你去訪裡去趟縣衙,把地契轉到旌忠巷吧。”伯祖父繼續道,“都去忙吧。”然後,他感覺有點疲憊,由小丫鬟攙扶著,進了裡屋。
陳二愣在那裡。
他還以為祖父要罵陳璟的。
不成想,最後是這麼個結果。
“走吧,二哥。”陳璟道。“去趟縣衙吧。”
陳二看了眼陳璟,冷笑了下,道:“央及。你如今是出息了。”
“二哥過獎。”陳璟道。
對陳二,陳璟是半分不讓。
兩人乘車去縣衙。路上。陳二闔眼打盹,不和陳璟說話。
金縣令在堂上,他們找到了縣丞,把文書交上去,兩人分別按了印章,就把陳璟家裡的三百畝祭田,讓給了旌忠巷。
事情辦妥,陳璟並不走。
他還有事找金縣令。
陳二看了眼陳璟。心裡過了下,最後還是他自己先走了。
衙役把陳璟請到了後堂坐下,還給陳璟端了杯熱茶。一路走過來,陳璟也感覺微寒,就端起茶盞,慢悠悠喝著。
“縣尊大人昨夜拷問了牢裡那對夫妻。男的著實姓郭,叫郭榮華,是凌家家奴。是他們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