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又是這樣不由分說的決斷口吻。
薛翃的心怦怦跳了起來。
她心中想選的自是程茂,之前她的案子裡太后跟皇后沆瀣一氣,要想扳倒太后,顏首輔是勢不可免要除掉的,能削弱顏幽的勢力,何樂而不為?
但是……
薛翃將手抽回,又推開皇帝,後退一步。
正嘉雙手空空,十分不自在,招手道:“過來,好好的又怎麼了?”
薛翃斂袖道:“我只懂煉丹製藥而已,何況首輔大人是太后的家人,而我先前因為康妃已經得罪了太師,若我說程茂,便得罪了太后,若說顏璋,就更得罪了太師,皇上你這是要害我呢?”
正嘉笑道:“朕跟你私下裡的話,他們哪裡會知道?”
薛翃哼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之前虞大人就曾說過要我循規蹈矩,若知道皇上私下問我這種朝政大事,非但是虞大人受不了,只怕高大人也要更無地自容,覺著我連累高家清譽了。”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悅,但這一句句的卻正落在皇帝的心坎上。
正嘉突然傾身,猛地把她重又抱了回來:“那麼,朕這裡有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不如就按照虞太舒所說,名正言順起來怎麼樣?”
薛翃轉頭避讓:“皇上,您忘了跟我的約法三章嗎?”
正嘉死死盯著她的側顏,說道:“朕記得,朕也沒有逾矩!朕正在跟你好好的商量,和玉……上次除夕朕本想直接去放鹿宮的,但想到你的性子,覺著恐怕會吃閉門羹,所以才只叫郝宜去,果不其然你給了閉門羹。哼,這宮內還有誰敢這樣?你……答應朕,還俗到朕的身邊!自然就沒有人敢說什麼了!”
他的雙臂牢牢的,像是鐵箍般把她囚禁住了。
薛翃心中著急,卻突然笑道:“看樣子太醫院跟我都是白擔心了。”
正嘉情動,卻又想不到她會說這話:“什麼意思?”
薛翃道:“先前皇上屢屢召幸瑜嬪娘娘,因此而虧損了龍體,太醫院為此憂心忡忡,倘若再多一個後宮,可不知會如何了。”
正嘉自覺腹部一緊,呼吸越發急促起來:“如果是你……自然不一樣!”
卻在這時侯,外間隱隱道:“太子殿下來給皇上請安。”
正嘉低低吼道:“讓他去!”
殿外鴉雀無聲。
皇帝俯首重對薛翃道:“陶天師曾跟朕講習過雙修之法,朕知道你也懂這種修煉的秘法……朕屬意你,和玉,跟朕一塊兒雙修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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