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上那些失了膽氣的渣渣兵,就算看上了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巧取豪奪,每家也就小貓三兩隻能頂什麼事?
讓他不爽的還有逃來官員帶來的一個不好訊息:長毛檢點曾天養在進佔瑞州時,還順手輕鬆擊潰自湖南來援的訓導江忠淑所部楚勇二千餘人!
尼瑪有沒有這麼坑的?
江忠淑聽名字就知道跟江忠源的關係,可以說應該是援軍中最著急救援江西的,也是最肯下死力拼命的。
可惜他沒江忠源的指揮才能,三千楚勇竟然被五千太平軍擊潰,要是放在江忠源身上根本不可能發生。
可惜的是,江忠淑敗了之後沒來九江,而是向湖北平江方向後撤,沒有機會見上一見。
“堂哥你得出面管管,那幫傢伙實在不像話!”
讓吳可頭疼的事遠不止與此,剛剛安置好那幫敗軍之將,水牛便怒氣衝衝的跑來告狀。
“又出什麼事了?”吳可感覺有吐血的衝動:還讓不讓人活了?
原本以為入贛太平軍沒‘特別關照’九江是好事,誰知道麻煩依舊不斷他根本沒得空閒,事兒一樁接著一樁找來。
“堂哥,那幫傢伙實在太過分了,一點敗軍之將的自覺沒有不說,反而還對我九江防務指手畫腳亂整一氣!”水牛滿臉鬱悶控訴道。
要知道九江防務實際是他親手掌握,對於那幫趕來九江避難的敗軍之將指手畫腳自然十分不滿。
可惜的是那些傢伙大多文官出身,官位品級比眼下才區區五品的水牛差也差不到哪去,文貴武匪的傳統讓水牛不敢輕舉妄動,這不跑到吳可這來討主意了。
“哼!”
吳可聞言怒哼出聲,心中一時不爽到極點。
尼瑪被太平軍趕得像狗一般的貨色,到了老子的地盤竟然還不老實,大難臨頭還玩內鬥這套把戲,真真是死不足惜!
心中如此想法立時便有了主意,衝著一臉急切的水牛嗓音低沉開聲道:“既然那幫傢伙如此能耐,那將將他們放去九江邊沿坐鎮,正好一展才華建功立業!”
水牛大喜,屁顛屁顛回去給人設套。
那幫趕來九江避難的南昌附近州縣官員,在九江知府的統合下本想爭取部分話語權,當慣了大爺的他們可不習慣伏低做小,尤其還是向一幫武夫低頭。
至於九江知府的行為就更好理解了,不爽吳可強行剝奪他的防務指揮權。
如今關鍵時刻他們也不敢鬧得太過,不然被陰死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的打算只是小小折騰一下,讓吳可知道他們的存在並給予必要尊重,卻沒想到後果竟然如此嚴重。
“吳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副富態如豬的七品知縣滿頭大汗,一雙魚泡眼瞪得老大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盯著水牛恨聲道。
“沒什麼,朱大人既然對防備長毛有心得,那就應該發揮最大作用!”
水牛雙手一攤鄭重道:“目前南康局勢緊張正需要朱大人這樣的好手幫襯,這不我便遂了大人的心願!”
“誰說我想去南康的……”
朱知縣頓時臉色變得煞白一片,身子顫抖哆嗦哆嗦辯解道。
“朱大人昨天可不是跟我這麼說的吧?”
水牛毫不客氣打斷了性朱的話頭,臉色一變眼神冰冷,一裂嘴角寒聲道:“莫非朱大人在玩我不成?”
“不,不,不……”
姓朱的知縣嚇尿了,身子一陣搖晃差點摔倒在地,面無血色滿臉死灰連話都說不清楚。
“不管如何軍令已下,朱大人願意去得去不願意也得去!”
水牛此時已放下偽裝,衝姓朱的惡狠狠道:“朱大人,還請今日之內帶著手下趕赴南康,否則軍閥從事絕不輕饒!”
說完狠話他轉身就走,根本就沒理會身後姓朱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求哀嚎。
尼瑪的,既然敢跳出來找事,那就要有承受嚴重後果的準備。
朱姓知縣在水牛毫不容情離開後,頓時一屁股癱坐在地褲襠一熱竟真被嚇尿,乾嚎了一會之後不知想起什麼猛然從地上爬起,匆匆換了一身衣裳後不顧身上還帶著隱隱的異味,哭嚎著找到九江知府要他幫自己求情說好話。
九江知府聞訊自然無比震驚,急忙招呼來昨天一起鬧騰的同盟,不敢做絲毫干戈第一時間趕到援軍駐九江臨時大營。
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吳可剛剛出去巡視防務去也,頓時朱姓知縣眼前一黑昏倒在大營門口,引起一陣不小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