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必要的宴席也不能缺席,不說真心如何起碼要做出籠絡的姿態來。而且與江蘇,安徽與江西三省巡撫的正式會面也必須認真應對,不能讓別人說他在官場規矩上失了分寸。
安徽巡撫翁同書自然好說,他想要在地方上站穩腳跟,既而有一番作為的話,不可能避得開勢力已經紮根淮北大地的鄉勇隊。
更不用說還有近在咫尺的金陵太平軍威脅,只要鄉勇隊稍有不配合,在關鍵時刻漏一漏指縫就足夠姓翁的好好喝一壺了。
幸得這廝也還算識趣,並沒有因為安徽巡撫的身份跟自身資歷而搞什麼小動作。雖然面對吳可時不可能必恭必敬,但該有的禮數和尊敬卻一點不少,吳可自然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
兩人會面之時的氣氛還算不錯,翁同書自然先說了一通恭賀新春之類的客套話,待到氣氛差不多了才慢慢轉入正題。
顯然他來之前已經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和詳細調查,對淮北之地的情況有了全面的瞭解。雖說還不算太過細緻,但以他上任不足兩月時間來看,這效率放在大清官場已經非常之高了。
作為一位傲氣十足的文人封疆,翁同書自然想在任上有一番作為,不說青史留名起碼也要做到遺澤一方不是?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向吳可提出了支前請求,希望安徽清軍能夠大力支援他的工作,要是能夠收復淮南之地自然最好,就是收復不成他也想為此努一努力。
這傢伙倒是看得明白,以安徽清軍的實力,其實想要收復淮南之地並不是天方夜潭,但前提條件是安徽清軍必須全力以赴才成。
吳可沒有直接反對也沒有直接表態支援,只是詢問翁同書對淮北之地的民生如何看法?
翁同書雖然不明白吳可話中意思所在,但還是很客氣的表示,淮北之地目前民豐境實,實在是難得的膏腴繁華之地,前任張大人跟吳大總督功不可沒,值得他學習云云之類的好話套話自然不要錢般奉上。
吳可對於這些奉承話自然不屑一顧,但也沒在臉上表現出來,只是很誠懇的表示淮北的安定富裕不容易,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安徽清軍的強力彈壓,彈壓一切不利於淮北發展的勢力和事物。
他沒理會翁同書微微變幻的臉色,繼續表示說道翁大人想要有所動作可以,但一切都得保證淮北之地的穩定為要。安徽清軍就那麼兩萬來人,就算一下子全部動員起來想要將幾十萬長毛一次性解決也不可能,希望翁大人能夠好好思量緩緩而圖,如此才能在保持治下安定的情況下達到收復失地之目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安徽的行動必須與兩江的整體行動一致。
所謂屁股決定腦袋,之前沒有坐上兩江總督的寶座,他自然沒想那麼多,形勢都以自身利益與鄉勇隊利益為主。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坐上了兩江總督高位,自然要以兩江整體利益來規劃和看待事情,自然有些時候看起來與安徽利益相違背。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難道他還能像之前那樣,將手頭所有資源全部向安徽傾斜,不管江蘇和江西兩省的死活不成?
別說手下官員不會樂意,只怕朝廷也會第一時間將他開除。
既然有這個機會,他自然要把話說得清楚明白,不管翁同書心中做何想法,他的話已經擺明了態度,你想要爭取在任上做出成績可以,但不能違揹我的整體利益和方向,不然會怎麼樣就難說得很了。
要說翁同書對於吳可的強硬態度沒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但誰叫形勢比人強,他就算心中再不爽快也只能老老實實聽著,除非他包著魚死網破的決心,否則在人家的根基之地就只得老實聽話。
送走了心情不佳的安徽巡撫翁同書後,吳可正準備私下與江蘇和江西兩位巡撫單獨溝通溝通,可這時京城發來的一封信卻答亂了他的步驟,同時也把他給氣得不清。
“尼瑪的何桂清你丫輕人太甚,別以為勞資年輕就好欺負,咱們走著瞧!”
看著手裡的信紙,吳可氣得滿臉通紅幾乎憤怒欲狂……
第415章互算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搞得吳大總督如此氣憤?
事情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吳可剛來常州赴任之時,第一次招集手下文武官員見面之時,不是遭遇了手下的集體討薪麼?
之後他從自家小金庫裡拿出白銀上百萬兩,好不容易才將前任積欠的三個月軍餉全部付清,這才沒出啥事過了個安穩新年。
當然以吳可一貫謹慎的風格,自然不會讓人在這上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