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今北京通縣)。
清軍表現得如此窩囊,英法聯軍見之大喜哪還不知道趁火打劫?
1860年8月21日,經過多日交戰清軍主動放棄大沽失陷。英法聯軍幾乎未遇頑抗之敵長驅直入,短短三天時間便直接佔領天津!
……
“千萬要頂住,千萬別讓洋鬼子長驅直入啊!”
吳可趴伏在馬背上,跟隨五千鐵騎轟隆隆直接進入河南,儘管心中擔憂不已急得不行,恨不得能插上翅膀直飛天津,可是大部隊行軍可沒那麼簡單,就算是騎兵部隊一日最多不過行進百里,這還是後勤充足道路情況良好的時候,否則速度只會更慢。
本來從徐州經山東直奔天津是最短路徑,可惜山東此時一片瘡痍根本不適應大軍過路,不得已只得繞個小彎從河南直奔天津戰場而去。
從八月初啟程到了八月末期不過剛剛透過大半個河南而已,可是京畿戰場的戰報卻讓他的心直往下沉。
尼瑪的,這表現也太糟糕了吧?
此時朝廷在英法聯軍的強悍攻勢下已徹底慌亂,一邊緊急,抽調人馬布防另一邊幾乎一天三封要吳可及所部加緊赴援的命令下來。
大軍行進哪那麼簡單,除非他們扔掉手頭所有硬扎傢伙輕裝前進,不然速度鐵定快不起來。
吳可也是心急如焚,一邊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邊上表朝廷要求京畿清軍層層設防阻礙列強聯軍前進速度,給他所率兩江清軍赴援爭取時間。
讓他和朝廷氣憤不已的是,咸豐帝眼見情況不妙立即抽調河南清軍赴援,可是河南巡撫卻以種種理由推辭不去。
聽到訊息後吳可氣得咬牙切齒,也不敢把騎軍後勤讓河南巡撫衙門負責,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聯絡豫北舊部,讓他們幫助兩江清軍解決後勤運輸上的麻煩。
朝廷倒是聽進了吳可的緊急上奏,可惜手下無那精兵強將,眼見英法聯軍氣勢洶洶一副不殺入京城誓不罷休的架勢,朝廷害怕了又使出和談的老招數。
朝廷急派以桂良為首的代表團急赴天津議和。英、法隨軍公使到也不客氣,囂張的提出除須繼續履行以前簽訂的條約外,還要增開天津為通商口岸,增加賠款以及各帶兵千人進京換約。
這還了得,明明是和談竟然搞出了城下之盟的架勢來!
咸豐帝暴怒,朝廷毫不客氣予以拒絕,遂談判破裂。英法聯軍也休整妥當當即從天津向北京進犯。
朝廷驚恐,再派怡親王載垣、兵部尚書穆蔭取代桂良,到通州南張家灣議和。
而此時吳可率領五千騎軍已抵達河南與直隸交界的安陽和鶴壁一帶休整,接到桂良緊急發來的信件,信紙中滿滿都是抱怨之言。
對於朝廷如此無能表現,吳可當真氣恨交加卻又無可奈何,只得一封又一封的摺子遞上要求京畿清軍一定要挺住,無論如何都得給援軍趕來爭取時間。
通州的談判進行得非常不順,由於雙方爭執不下,談判再次破裂,並擄去英國派往負責洽談停火之談判代表巴夏禮和士兵等39人。
說起這事來當真好笑,從清方談判代表團裡自己人寫來的信件中,吳可知道了此次扣押人質事件的詳細過程。
1860年9月14日,英法聯軍方面應清方要求派出巴夏禮、翻譯威妥瑪和清廷代表的官員載恆、穆蔭進行談判。
談判桌上巴夏禮的態度極度傲慢無禮,透過威嚇加大聲吼叫的方式足足用了八個小時,就讓清方代表同意了英法聯軍提出的條款:賠償和承認朝廷已經違反的一系列不平等條約。
9月17日,巴夏禮隨身攜帶20多名帶著穆斯林頭巾、留著大鬍子的錫克教騎兵做保鏢(巴夏禮認為這些錫克教騎兵動輒殺人的惡名已經深入清朝民眾人心,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巴夏禮回到通州,為的是和載恆、穆蔭達成前幾天最終確定的協議。
但是,此時載恆、穆蔭有開始對一些協議反悔了,雙方經過爭論依然沒有簽署協議,但巴夏禮最終讓載恆、穆蔭同意,聯軍可以在通州城外3英里的張家灣安營紮寨。
第二天巴夏禮前去和額爾金商議,路程中發現僧格林沁的騎兵已經佔領了張家灣(就是清廷代表載恆、穆蔭答應讓聯軍駐紮的地方)。
巴夏禮覺得這裡有可能是僧格林沁攻擊聯軍的陷阱,就派額爾金的私人秘書洛奇(額爾金當時將其派到巴夏禮那裡聽從巴夏禮指揮談判事宜)趕快去向額爾金報告,而巴夏禮自己則帶著2個衛兵回到通州指責出爾反爾的清廷代表載恆、穆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