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滎經。因雅郡(四川雅安)駐有重兵,故不走直通雅郡大路,而從小河場經鴉子口入山走小徑。在山區得到各地逃來掏挖金沙的窮苦弟兄的幫助,他們自願充當嚮導,帶領中旗直趨天全。
清軍最擔心這支部隊東去蒲江,南攻樂山、犍為一帶,斷絕四川鹽賦收入,影響本已十分緊張的軍餉來源,便派唐大有、劉德謙搶先佔領要隘之地。中旗與駐守清軍展開戰鬥。4月18日(三月初一)大戰方酣時,唐友耕部趕到。中旗與唐友耕部戰於邛崍火井漕地區的油榨沱(清和場)、高場一帶。
是時“兩軍相遇,舍死迭撲,唐軍幾不能成營”。唐軍中有先鋒張某,亡命頑抗,這才穩住陣腳。中旗後撤,張某拼命跟追。觀音閣外,路旁有一大碑,一中旗將士埋伏於後。當張追至,中旗戰士一躍而出,出其不意地殺死這個地方清軍頑敵。
這一戰中旗堅持了三天,終因腹背受敵眾寡懸殊,戰死上千人,指揮龔義等人被俘。第三天晚上中旗偷越敵營,進入大邑、崇慶山區。後由崇慶的懷遠進入川西平原的邊緣,攻佔溫江新場,郫縣花園場,距成都已經很近了。
清軍朱桂秋,肖慶高,劉德謙部追擊,各地團練截堵。中旗於4月15日在彭縣北三十里之敖家場為清軍追上,雙方戰於場南小石枝河上的朱蹄橋一帶。中旗佔據陣地應戰,並以馬隊突敵陣,但因極度倦勞戰鬥不利,又傷亡上千人。
餘隊向什邡李家碾轉移,準備進攻什邡縣城。因清軍何勝必部已先至,中旗轉向德陽孝泉、羅江略坪、三臺葫蘆溪一線。5月1日,行至江油,敵又追至,中旗與清軍連續大戰。
雙方戰於馬鞍寺,清參將何世華趾高氣揚,匹馬突陣,被中旗用從清軍那裡繳獲來的洋槍擊斃。後又戰於東安場,巷戰之中,殲滅被清軍稱為“勇冠全軍”的百長趙洪發。
再戰於黎雅場一帶,斃當地團練頭目張道平。打退追擊清軍攻勢後,5月3日中旗經馬閣(角)進至平武地界,在沙窩子擊潰當地團練狙擊。這一帶山窮徑僻,清軍為追擊中旗,早將鍋帳沿途寄頓,現糧草缺乏,不敢冒險深入。中旗得以擺脫長期尾隨的清軍,於5月5、6日由平武山內進至甘肅文縣畢(碧)口一帶。
這個時候陝西正是各路叛軍彙集之區。陳玉成派遣的太平軍入陝部隊在啟王梁成富、扶王陳德(得)才和遵王賴文光等的率領下遠征西北。過五關,越秦嶺,抵中原,出潼關,於壬子十二年(1862年)冬由鄖陽而進兵漢中,一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李永和、蘭朝鼎地方叛軍餘部張第才、蘭朝柱、曹燦章也活動於陝西。1863年9、10月太平軍進圍漢中,張、蘭“皆迎附之”,“兩股合併,眾號十萬”。
也就在這個時期,中旗東出陽平,與陳得才軍匯合。太平軍戰力之強可見一斑,所幸中旗部隊肆虐陝甘一帶,並沒有透過雲貴等地騷擾威脅兩廣,能讓兩廣清軍從容殺奔貴州佈置防線。
別的不說當初駐紮廣西的湘軍三部人馬,其中劉長佑部進入四川聽候駱秉章調遣,便宜沒撈到盡幹苦活累活了,一直跟在太平軍中旗部隊屁股後面吃灰,不僅沒拿下肆意張揚的中旗部隊,就連抓捕石達開的大功都沒他們的份。
太平軍石達開部中旗部隊禍害陝甘這跟兩廣沒什麼關係,吳可最多也就是看看熱鬧嘲諷四川以及陝甘同僚廢物,值得他關注的是石部另一員大將李福猷以及其部下人馬。
在石達開所部將領中,李福猷可以說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1862年初他和賴裕新與石達開分兵三路,進取四川會師涪州,從此成為石達開部下地位僅次於賴裕新的獨當一面的重要將領。
1863年四月,石達開決定跟蹤中旗部隊,搶渡金沙江西進時,命李福猷率領三萬人進軍貴州,回攻川東作為疑兵。李福猷忠實地執行任務,大張旗鼓向東進軍,把清軍都吸引到自己身邊來,使石達開率領的本軍得以順利渡江。
李福猷經雲南鎮雄入貴州畢節,5月3日由仁懷東進遵義,5月29日與清提督田興恕大戰於綏陽大關,7月到達務州。而後按預定計劃回攻川東,準備與石達開主力配合作戰,於8月20日攻克黔江。
太平軍在雲貴兩省肆虐,橫行無阻縱橫無礙,除了四川總督駱秉章沒臉之外,最倒黴的便是吳可的岳父雲貴總督張亮基。
因為太平軍石達開部頻頻透過雲貴兩省邊境地區,調動清軍在群山之間繞圈子,張亮基受到朝廷嚴厲訓斥鬧給灰頭土臉,甚至總督位置都有不保跡象。
作為女婿自然要為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