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恩師,只是不知恩師方不方便。”
陳階深看他一眼,笑成這樣肯定沒什麼好事,
“何事?”
紀寧乾咳兩聲,“這件事學生也有點難以啟齒,還望恩師勿笑話學生。是這樣,學生聽聞陳小姐賢娘淑德溫文爾雅,如今也到了適婚年紀,不知……誒誒,老師您忽然怎地走的那樣快,老師老師,別跑啊老師,小心石階。哎,老師您先停下來聽學生把話說完啊,學生不是您想的那個意思……”
望著前面那越來越模糊的矯健渾厚身影,紀寧望天長嘆,無語凝噎,學生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
自從上次那李言亭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後,紀寧便覺那廝思想有嚴重問題,於是就生出了給那傢伙找個老婆的心思。
她恩師陳階家的閨女可是京師裡有名的美人,聽說還是個才女,不知惹得多少貴公子魂牽夢縈,她尋思著自己和老師這如鐵般的關係,去說說好話,保不準讓那傢伙能撿個大美人當媳婦。畢竟那廝可還差自己五百兩銀子呢,保不準這件事讓他一高興,就把銀子給還了呢,再加上這做媒的錢,嗯……
本來她算盤打得挺響,不料話還沒說完,她那老師立即臉色大變的甩袖毫不顧形象的跑了。
好歹是部堂級別的大官,還是禮部尚書,在這皇宮以及滿朝文武的面前如此大跑,真是有辱斯文,哎……
圍觀眾人瞧見禮部尚書和紀寧沒說兩句就驚慌失措的大跑了,一臉疑惑。心想這禮部尚書何許人也,兩朝元老,位高權重樹大根深,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今日怎麼會……定是妖孽說了什麼話,簡直豈有此理,禮部尚書可是那妖孽的恩師,連自己老師都敢威脅,這傢伙實在是越來越猖狂了,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紀寧聽著周邊那隱隱約約的罵咧聲,很是無語,她又做錯什麼了?不就是想幫兄弟討個老婆麼,他孃的這也要被罵。
走在背後的李言亭見紀寧落了單,走上前拍著她的肩膀嘻嘻哈哈道,“恭喜紀兄升官,以後紀兄可要對小弟多多照佛。”
紀寧輕瞥一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施墨,輕咳一聲,扒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正色,“李大人言重,本官是那種結黨營私的人麼?”
“好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升了官就不認兄弟了。”李言亭說著就要朝她胸口處來一拳。
還好從小習武的紀寧眼疾手快閃到一邊,才沒讓他得逞。驚魂未定的紀寧氣憤的伸手就朝他一掌,這殺千刀的差點就被他吃了豆腐,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那結實的一掌,拍的李言亭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你,你!”李言亭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紀寧沒好氣道,“我什麼我。”
李言亭捂著被她拍了一掌的胸口,“你竟然摸我……”
紀寧,“……”
他那一聲叫,惹得附近一些官員紛紛側目,看見又是紀寧那廝後,紛紛捶胸頓足,世風日下啊……
紀寧感覺一道寒光朝這邊射過來,下意識的看過去,正好對上自家夫君那漆黑深邃的眼眸。
她欲哭無淚,在朝上惹他生了一次氣還不夠,現在又惹了一次,不活了……
都怪這口沒遮攔的傢伙,說什麼不好,偏偏說她摸他,老孃明明那是一掌……奇怪,這傢伙難道也是練家子?剛才自己那一掌,並不算輕,不說把他拍個內傷,好歹能讓他痛一會長點記性。
被坑了一次,紀寧再懶得搭理李言亭,甩袖就走,恨不得長了雙翅膀立馬就離那傢伙十尺遠。
她忽然想起剛才自己那匆匆跑掉的恩師,頓時完全理解了他老人家的心情,多麼痛的領悟……
哪知她才走沒兩步,李言亭那傢伙跟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來,湊在她身邊一本正經道,“紀兄,開個玩笑而已嘛走這麼快乾什麼,要不是看你力氣那麼大,一掌拍的我小命都快沒了,我還真以為你是個小姑娘在害臊呢。”
紀寧默默翻了個白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即日小弟我就要和紀兄一起去滄州赴任,咱們倆兄弟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想一想甚為激動,下朝後……我,我想再去紀兄府上,咱們,那個,那個……”李言亭說到這裡,臉漲得通紅,似乎很不好意思的瞟了她幾眼。
紀寧不耐煩,“哪個哪個?說清楚點。”
李言亭作著抓手的手勢,“就是那個,那個……”
紀寧瞧見他望向自己那熾熱如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