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聽得兩百萬斤時候,一個個頓時眉頭一跳,而聽到糜竺願意捐糧的話語,眼中更是閃過驚愕之色,糜家的糧食儲備,在整個天下所有家族都是排名第一啊,若是糜竺真的如此做了,起碼糜家的元氣會大傷,甚至可以說從今往後數十年內難以恢復鼎盛。
“等等…。”突然,從門外走入一位看上去容光煥發的美婦,美婦身後跟著兩個侍女,仔細一看,不就是甄家的家主張沁嗎?
張沁在神侯府已經住了很多,恩,甚至受了不少非議,坊間的傳聞,在場的眾人都聽說過,甚至包括木訥的高順,看到張沁進入元天樓,瞳孔都是一縮,不過很快的就掩飾了起來。
“老身願意捐出一百萬斤黃金,希望神侯笑納。”張沁沒有去看別人,而是雙目盯著劉泰,微微躬身說道。
“這…。”劉泰感覺到自己的嘴中很苦澀,雖然說把糜竺和張沁留在身邊都有一定的用意,但也沒有想過要甄糜二家為自己大出血啊
張沁看到劉泰猶豫的摸樣,秀眉一蹙說道:“望神侯勿要拒絕,老身在這神侯府內呆了數年之久,早將神侯府當成了自己的家,也把北疆當成了自己的歸宿,如今胡賊興兵來犯,身為大漢兒女,怎能忍受家園遭人欺凌?再說甄家遲早都是神侯的,拿點金銀之物又有何妨?”
其實這幾年來,張沁雖然呆在神侯府足不出戶,但對天下動向還是非常清楚的,再說甄家如今的情況,雖然瞞得了別人,但如何瞞得了在場的劉泰近臣?其實在張沁入住神侯府後,劉泰就將手觸到了甄家在天下各州郡的商行分部,除了一些沒有多少油水的商行分部,在張沁的半推半就下,大部分都已掌控在劉泰手中,當然,這些商行所得的盈利,劉泰還是交給甄家的,否則也太說不過去了。
“哎…好吧,既然岳母如此美意,泰也就不矯情了。”劉泰對著張沁拱手行了一個躬身禮,非常正式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張沁嘴角帶起一絲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既然神侯收下了,老身也不打擾眾位大人商量兵事了,就此告退…”
“恭送老夫人…。”眾人環視一眼,眼中都是閃爍著一絲捉摸不透的光芒,偷偷的打量一番劉泰,又去看看風情萬種的張沁,暗地裡都是搖了搖頭,不知道心裡想的是什麼。
張沁走後,書房內便安靜了下來,看到都是低頭不語,劉泰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加上甄家的援助,此次軍費已高達四百萬斤黃金,糜家的米糧也不能白要,就按市場價收吧,當然,最好這些錢先欠著等到戰事結束後再還上,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對外大肆收購糧草,恩,這件事就交給糜竺和鍾繇你們兩個人辦吧。”
糜竺與鍾繇二人相隔不遠,一個是戶部助從,一個是吏部侍郎,本來這件事怎麼也輪不到二人頭上,但問題是若是戰事一起,所有人都沒時間去打理這些事情,最閒的就是這二人,不交給他們去辦,交給誰?
“諾”糜竺和鍾繇都沒有多少廢話,如果手上揣著四百萬斤黃金,都收不到足夠的糧草,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糧草解決了,說說青林軍吧,青林軍的戰力雖然不弱,但不可能與胡族大軍正面對敵,恩,為了使我軍在北面戰場沒有後顧之憂,將五十萬大軍召回後,分佈在上郡、西河郡南部、壺關、太原、上谷南部、涿郡南部、廣陽南部、漁陽南部、每郡視情況分配兵馬,最少不能低於三萬,還有多兵馬則負責其他各郡的治安,隨時準備支援各方。”劉泰思索一番後,將接鄰大漢內部州郡的地方,全部安排上了足夠的兵力,環視了一眼眾人,發現除了荀彧、陳宮和戲志才外,個個都是一副不解的摸樣。
劉泰搖了搖頭,沒有做任何解釋,出聲問道:“還有什麼意見就快說來,如今時間緊急,沒空在這裡磨蹭。”
聽到劉泰不耐煩的話語,身為兵部尚書的高順出列一步問道:“主公為何將兵馬分部在內地州郡防線上?難不成大漢內部會…發生戰亂??”
高順的話語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不過也不怪高順提問,畢竟高順乃是二州所有兵馬的直屬長官,如果不知道劉泰準確的意思,如何去佈防?
劉泰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暫時不宜公佈,伏義,你只要知道,盡最大可能防備內部州郡便可,或許在兩三個月後,天下各大州郡便會有大量流民湧入北疆,若到時本將軍還在草原不能及時撤回,那伏義就全權接管二州軍權,不可放入一個身份有異的人進入北疆,當然,百姓也不能拒之門外,儘可能救助百姓,將百姓安排在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