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閒了一個月,百無聊賴,推開窗戶,和多多一起趴在窗臺上,磕著瓜子看樓下的熱鬧。
“小姐小姐,快看快看!”多多眼睛特別好使,老遠就看到了騎在馬上的寧遠等人,一隻手指著寧遠幾個,另一隻手啪啪拍著阿蘿,瓜子掉了一地。
“是不是到咱們這兒來的?”阿蘿雙手撐著窗臺,伸長脖子看著寧遠等人。
“肯定是到咱們家來的!我去叫媽媽!七爺來了!”多多一向樂觀,提著裙子一路咚咚往下跑,樓槏下到一半,就把一院子的人都驚出來了。
杜媽媽喜笑顏開,親看開門,迎進寧遠和墨七、週六三人,吩咐多多帶上樓,急急忙忙讓隔壁飛燕樓的幫閒趕緊去把被她放假回家的諸人叫回來。
看樣子軟香樓可以開門做生意了,一個正月,好歹沒全耽誤進去!
阿蘿簡直是歡天喜地的迎進了寧遠三人,親自侍候著脫衣服、拿墊子,端茶送水。
“一個來月沒見,阿蘿懂事多了。”墨七簡直有點受寵若驚。
閒聽落花說
紅包口令是:有錢有閒看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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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七章 都有心事了
“讓廚房把拿手菜都上來,再去樊樓要幾樣,熬了一個多月,得好好吃一頓。”寧遠吩咐多多。
“還有酒,就上回那酒,三十年的女兒紅,多拿幾壇,我跟遠哥,還有小七好好喝幾杯。”週六心裡不痛快。
多多上上下下跑的飛快,片刻功夫,就擺了滿桌,酒也溫好了。
多多剛把溫好的酒倒進小銀壺裡,週六就抓過銀壺,自斟自飲,一連喝了兩三杯。寧遠伸手按住,“你這麼喝,一會兒就得醉了,先吃點,酒得慢慢喝。”
“好。”週六順從的放下杯子。
“小六這是怎麼了?”墨七看的有些納悶,“因為你姑母?不至於吧?你也是個看得很開的人,這生生死死,人之常情,長輩肯定走在咱們前頭。”
“不是。”週六悶聲答了句,“不算是因為姑母,姑母……唉,痛哭了一個月了,再難過也難過過去了。”
“那有什麼事?除了你姑母這事,你們府上還有不好的事?全是好事兒啊!”墨七嘖嘖有聲,“我聽我阿爹說了,你阿爹封爵的事,禮部已經在議了,等十六開了衙,說不定旨意就下來了,聽說也是個國公,一門兩國公,滿京城就你們一家!”
阿蘿聽的眼睛都睜大了,“那以後,六少爺也是國公府的世子爺了?”
“那當然!”墨七給週六的杯子斟了小半杯酒,自己斟滿,“這杯賀你。”
“你太婆的病怎麼樣了?沒見好?”寧遠關切的問道。
“見好點兒了。”週六答道:“皇上一天派人看好幾趟,太醫說,太婆雖然心傷失守,好在都哭出來了,沒有鬱結在心裡,再調理半個月一個月就能好了。”
“那就好,只要你太婆好好兒的……這事兒已經過去,咱們都好好兒的,來來來,喝一杯。”寧遠的話中途一個轉彎,舉杯示意兩人。
週六又喝了兩杯,舉著空杯子看著,眼淚汪汪。
“遠哥,我心裡難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難受,我想過了,不是因為姑母死了,姑母死了我是難過,可不是這個難過,那個不悶,現在我心裡悶,遠哥,我心裡悶得很,都快透不過氣了。”
週六淚眼花花,寧遠伸手拍著他,“別急,慢慢說,說出來就不悶了。”寧遠說著,給阿蘿使了個眼色,阿蘿呆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墨七這一回反應快了,吩咐多多,“你先到樓下,有事再叫你。”
“也不是太婆的病,太婆年紀這麼大,哪年都病,又不是好不了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裡,一直悶,悶的……睡不著,做夢……”
週六倒在他遠哥懷裡,嗚嗚的哭。
“我大嫂,也病了,病的……我不知道,大哥不理她,大伯孃也病了,也不是病了……我也不知道,家裡人……都找阿孃,阿孃說句話……大伯孃從小就疼我。”
週六的話斷斷續續,含糊零亂,寧遠卻聽的明明白白,忍不住嘆了口氣。
大皇子高牆圈禁,緊緊站在大皇子身邊的周家長房,這會兒不知道嚇成什麼樣兒,賀氏病倒,也不知道請了大夫沒有……
“成王敗寇,唉。”連墨七也聽明白了,一聲長嘆,“別難過了,好在你們這一房是成王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