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沒說話,拍著在他懷裡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週六,也不知道是被週六哭的,還是想到了什麼,心裡也是一片悽然。
週六痛哭一場,哭聲漸低,一聲接一聲抽泣著抬起頭,“我……好多了,我知道,好了。”
“哭出來就好了。”墨七拍著週六的肩膀,“你們府上這事……唉,換了我我也想哭,其實我還真想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覺得一年比一年不痛快,就這兩年開始,從前多好,哪有什麼不痛快的時候?這兩年……唉!”
週六好了,墨七傷感了,“七哥你說,這場大事,真要是小六這一房,跟他們長房掉個個兒,掉個個兒還好,真要是象……從前多少家那樣,抄了家滅了族,咱們再也見不到小六了,那得多難過?”
“怎麼說話呢你!”週六心裡不那麼悶了,酒好象也醒了不少,一聽墨七的話就不樂意了,“你們家要是抄了家滅了族,我和遠哥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才難過呢!”
“就是個比方,唉!我跟你說啊小六,就算不抄家不滅族,只怕你以後也見不到我了!”墨七一臉哭喪。
“出什麼事了?”寧遠嚇了一跳。
“太婆說,要給我說媳婦兒了。”墨七眼淚掉下來了,寧遠和週六瞪著他,週六突然竄起來,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小爺還以為你要掉腦袋了!”
“不跟掉腦袋差不多?我跟你說七哥,太婆說了,得挑個能管得了我的,七哥你不知道,我一想起來這個,我就睡不著覺,這日子……”
墨七一把一把的抹上眼淚了。
阿蘿瞪著他,想笑又覺得他哭成那樣,不能笑,不笑吧,又實在憋的難受。
“我阿孃也在給我挑媳婦呢。”週六耷拉著肩膀看著抹眼淚的墨七,“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好幾個媒婆往我娘院子裡去。”
“六少爺家門檻都快被媒婆踩破了吧?”阿蘿用力咳了幾聲,順口接過週六的話,她得說說話了,不然憋的難受。
“還有七爺,七爺定過親沒有?”阿蘿順便問了寧遠一句,三個人中間,她最關心寧七奶奶這個人。
“我這山高皇帝遠的,定什麼親?”寧遠隨口答了句,週六抬手拍了拍他,“從前是山高皇帝遠,你爹你娘都管不了你,可現在你姐在宮裡呢,你比我大幾歲?你也該說親娶媳婦了。唉!我也不想成親,這樣多好?成什麼親哪!”
“就是!”墨七極其贊同週六的話,成親本來就沒意思,太婆還要給他找個能管得了他的!那日子,還有什麼意思?
寧遠愣愣的出了神,他還從來沒想過成親這件事,想到成親,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浮起了李桐的影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閒聽落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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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八章 咱們兄弟
週六一場痛哭透過來氣了,又被墨七成不成親,幾句話說的頭頂烏雲,連寧遠都把肩膀耷拉下去了,三個人都垂頭喪氣沒心情了,一杯接一杯碰著喝悶酒。
週六先倒下去了,墨七多撐了一會兒,寧遠一人喝無趣,阿蘿趕緊拿杯子陪著,一會兒功夫阿蘿就喝的心跳臉紅,身子一個勁兒的往寧遠身上歪。
寧遠叫多多進來把阿蘿扶到一邊,自己又悶聲不響喝了大半罈子女兒紅,暈暈乎乎覺得有了酒意,站起來往外走,下了樓,風一吹才想起來,週六和墨七還在樓上呢,打了個酒嗝,轉身上樓,一手拖一個出來,站在樓梯口,轉過來轉過去試了半天,樓梯太窄,一邊拖一個再加上他自己,怎麼也下不去,隨手丟下一個,扛著墨七先下了樓,扔到樓下,再上來把週六扛下去。
樓下的閒人,加個杜媽媽,看寧遠面色如常,神色如常,壓根沒想到他也喝多了,直到他上樓拖下來一個,又拖下來一個,才意識他可能酒多了,不然肯定叫小廝了,哪會自己這麼傻呼呼的一趟一趟的跑。
杜媽媽不敢多話,趕緊讓人叫了週六和墨七的小廝進來,馬是不能騎了,趕緊找車。
寧遠是把兩個人都扛下來了,可他壓根沒想起來鬥蓬這件事,連他在內,三個人光著頭,一件薄棉袍站在寒風裡,寧遠還好,他穿不穿鬥蓬無所謂,等杜媽媽急如星火的把三個人的鬥蓬拿下來,墨七和週六都凍的至少有了三四分清醒了。
杜媽媽拿下來鬥蓬,又急急忙忙讓人拿了三個手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