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喂阿蘿喝了幾碗醒酒湯,阿蘿本來也沒喝太多,酒勁緩過來,神情鬱郁的唉聲嘆氣。
“小姐這是怎麼了?”多多收拾好屋裡,再沏了茶過來,見阿蘿還在嘆氣,問了一句。
“七爺,六少爺,七少爺,都要說親成家了。”阿蘿神情鬱郁。
“小姐是擔心他們成了家就不來了?這有什麼?媽媽說過,這恩客就跟韭菜一樣,割一茬長一茬,越割越多。”
“不是,我是替他們難過。”
“小姐瘋了吧!”多多上上下下打量著阿蘿,“成親是大喜事,人家自己都不難過,小姐替他們難過?難道他們要娶的都是醜八怪?河東獅?”
“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懂。”阿蘿連嘆了幾口氣,撐著胳膊坐起來,“就比如,有人……就算是孫翰林吧,要抬我進府,你說,是高興的事,還是難過的事?”
多多瞪著她家小姐,糾結了半天,“小姐,你說,是高興的事,還是難過的事?”
“當然是難過啦!”阿蘿在多多腦門上彈了下,“笨!我難過,可別人會說,這是大喜的事啊,象我這樣的女伎,能進翰林府,以後再生下一兒半女的,這是多大的福氣,可我覺得,我就是進了牢籠,還得天天對著孫翰林那一張醜臉渾身松皮,我難過的簡直不想活了!”
“七爺肯定得娶個天仙一樣的七奶奶,才不象小姐說的這樣!”多多撇著嘴斜著阿蘿,七爺,六少爺還有七少爺,是她和她家小姐這麼低賤的人能比得麼?小姐明明是嫉妒了。
…………
寧遠心裡一片清明,眼前卻有些模糊,意識到自己酒喝的有點多了,吩咐大英直奔回府,一頭倒在炕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黑透了,下著細雨,大英舉著燈進來,寧遠坐起來,只覺得頭濛濛的還有點不怎麼清醒,這三十年的女兒紅,還真不能喝太多了。
寧遠站起來,腳步有幾分虛浮的進淨房沐浴出來,大雄已經擺了飯,寧遠坐下,探頭看了一圈,盛了兩碗薄粥喝了,吩咐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