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床上鋪著水紅色的被褥床單。蘭芷不由憶起段凌為她打造的水紅色宿舍,不自覺微微翹起了嘴角。可那笑容轉瞬即逝。蘭芷將手放在鴛鴦被上,默默想:或許過了今夜……他便可以換床單了。
卻聽見了推門聲。蘭芷轉頭看去,便見到一隊侍衛行入房中。為首之人朝她道:“夫人,大人有請,得罪了。”
便有幾名侍衛行上前,將鐵鏈捆在她手上。蘭芷跟著他們出了臥房,在夕陽的余光中,來到了後院偏僻處的一座假山。未成婚前,蘭芷曾經來過這幾次,可直至此時她才發現,這假山下原來藏著密道,密道的盡頭,便是段府的私牢。
段凌早已候在牢裡。男人坐在靠牆的椅中,整個人都隱在陰影裡。他沉默看著侍衛將蘭芷雙腳銬住雙手吊起,這才輕輕擺手,示意眾人退下。然後他站起身,拿著火把,行到蘭芷身後。
火焰跳躍,那熱度在陰溼地牢中,更顯得萬分清晰。蘭芷出神盯著自己隨著火光跳躍的影子,卻感覺段凌的手落在了她的衣領上。
伴著“嗤啦”幾聲響,她的衣裳被盡數撕開!男人撩起她的長髮,指尖落在了她光裸的背脊。火焰的溫度更加貼近,段凌的手在她的背上游走,一寸一寸仔細搜尋,彷彿還期望發現什麼一般,不肯死心。
蘭芷任他動作,不給任何反應。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吊起的手腕開始覺察疼痛,那火焰的溫度終於遠去。段凌將火把扔在腳邊,忽然掐住她的下巴朝後擰,傾身貼近。他的聲音有些啞,不似平日那般清冷好聽:“之前那個胎記,你是怎麼弄上去的?”
他用力很大,蘭芷被掐得生痛。她試著動了動唇,段凌方才稍稍鬆手,放她開口說話:“不知道……他們幫我畫的。”
段凌低低道:“既是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