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池珩是那樣的人麼?他擺明了就是騙誰都不會騙你的嘛!所以他現在所說的,也一定是真話。”話畢後又深深揉了揉額頭,頗為感慨地嘆息道,“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啊。你說像他這種高冷矜貴得要死的人怎麼就把這種一點都不矜持的話說出口了呢?我看他一定是深思熟慮再深思熟慮再再深思熟慮後才終於下定決心的。”

“問你他表白究竟想幹嘛,誰質疑真實性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然後她徹底沒話可講,我就知道會這樣,關鍵時刻不能指望她深刻剖析問題。

景池珩說他很捨不得,我至今不能體會這種捨不得是有多麼捨不得,但既然他感到那麼捨不得,以他處事方式,根本不可能把捨不得的人或物讓給別人。以此推測,我和絮然的婚事十有八/九是辦不成了。可他預備拿什麼做藉口來打消皇外祖母的念頭的。

“景池珩他,會不會對絮然動手?”

寧嫻啊了一聲。

房外有人敲門,寧嫻扭頭瞥了一眼,沒做聲。敲門聲便稍微重了點,寧嫻皺眉說吵死了什麼事,外頭傳來楚隨的聲音說該用午膳了。

此刻腹中的飢腸轆轆已被我拋卻腦後,而寧嫻見我毫無用膳的興致便也陪我待在屋子裡思考人生。

我倆維持著面面相覷無言的姿勢直到兩個時辰各自腰痠背痛後不得不換個舒服的蹲坐姿勢。

“你贏了你贏了!”寧嫻如晴空霹靂般倏忽仰頭大笑,聲音震得我倆耳朵生疼,於是乎扶著書架勉強站起來向屋外走去。

寧嫻緩過神只來得及抓住我一片衣角,“外面方才下大雨了還未停。”

我拉開她的手指靜靜地回道:“出去散散心就回來。”

“雨天散心?沒病吧你!”寧嫻捋起繁瑣的裙裾也站起來,“算了,你陪你去散心吧,淋雨也陪你。”

我頭也不回地踏出屋子,“別,你千萬別陪我。”

楚府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一把折傘,我雖心緒雜亂可絕沒有像寧嫻隨口胡謅得那樣讓自己白白淋雨。坦白說,若真的沒事這麼給自己找罪受對我而言絕不單是情緒問題而是腦子出問題。

楚隨不知何時站在屋外頭的不遠處,煙雨朦朧中站得筆直如松,手上也撐著一把傘,衣角處處有被打溼的痕跡,看樣子是在這裡站了有一段時間。待我撐傘走過時,行了個頷首禮後,視線意味深長地停留了片刻。

我很快體會到他這份視線停留的原因是為何,因當我走出楚府的這一處主院時,對面的走廊步履沉穩儀態矜雅地走來一個人。

前一刻還在信誓旦旦地表示絕不會讓自己受罪這一刻我就打了自己的臉,也不知是刻意而為還是無意識的舉動,手中捏著的傘柄一下鬆了。

景池珩走過來將身上的披衣嚴嚴實實繫到我身上後將我牢固地籠在懷中,一柄青藍色的棕油傘擋不雜亂無章灑落的雨水,可不管怎麼樣絕不夠容納兩個人的身軀。我如今的年紀,論身量才只能夠到他的肩膀,他則不得不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將棕油傘撐得低低的。他以右手撐傘,左手臂摟住我身軀的同時還將我的手指握在掌心之中。

“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把頭埋在他胸前,清晰地聽到那一陣陣明顯的心跳聲,雙頰不由地一熱,促狹地將頭遠離他的胸前。

“緹緹,你不若自己想象中的喜歡韶絮然,他也不若你想象中的喜歡你。”景池珩的嗓音既溫柔又清逸,“怎麼了,不信麼?我說不能確認你對我的感情,可總還能確定你對他的感情,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對誰越是守禮數便說明對其越疏遠,其實對韶絮然也不過是當做一般的朋友罷了,只不過因他與你有婚約,故而待他又比一般朋友更好一些。”

我咬了咬唇,既不否定也沒有肯定,悶聲道:“所以你想怎麼樣?”

景池珩修長的手指在我的掌心細細摩擦,勾起我心中一陣陣異樣漣漪,“現在是我在問你,緹緹,你打算怎麼做?”

他這是把決定權交到了我的手上麼?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他最近受了什麼刺激行事風格發生了逆天的轉變。

我抱著試探的心理,微微揚頭,問道:“若我不主動退婚,你要怎麼辦?”

絮然一定不會主動退婚,而皇外祖母一點也沒有要換外孫女婿的念頭,所以退婚這種事當然只得我這個當事人之一主動提出,並且由我提出的結果十有八/九最有效果。

景池珩似乎並沒有受到半分為難,嘴角綻開輕柔的笑意,雲淡風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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