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2 / 4)

前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以為她歷經生死之後應當有所覺悟,以現在的情況觀察,純屬我想多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不在乎他怎麼想的麼,哪來那麼多抱怨,”我受不住地揉了揉太陽穴。

誰料想這一說寧嫻反而怒焰高漲,眉鋒一簇,眼眸一厲,交疊著雙手一副蓄勢待發的摸樣道:“怎麼著你們都幫他說話?連你都幫他說話了,合著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就算我被左柘利用我蠢我活該受罪。不休妻的人是他,甘願被我牽連受罪的人也是他,我哪兒錯了?誰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

話到此出,她儼然已經控制不住情緒,顯得異常過激,隱約帶著哭腔,指控楚隨道:“我真是受夠了你們家從上到底一副我欠你數不清恨不得我去死的態度。你們以為我留在這裡理應該給你恕罪麼?憑什麼?我逼著你被革職,逼得你被關押入獄受刑罰麼?回不成寧家我難道真的沒有地方去了麼?誰稀罕楚府。”

我呆愣在原地久久緩不過神,倒是沉默不言的楚隨身形很明顯地抖了抖,像是用盡所有力氣一樣,又帶著謹慎戰戰兢兢的口吻問她,“你留在這裡,真的這樣痛苦?”

寧嫻毫不猶豫道,“這些痛苦是我自找的嗎?全部都拜你們所賜!”

楚隨蹙著眉,試探著問她,“誰?你說‘你們’,是誰?哪些人?你告訴我。”

寧嫻冷嗤一聲,“你們家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多少人有誰比你更清楚,我沒耐心一個個報名字給你聽。也不稀罕像他們一樣在別人背後隨意妄議。”

楚隨明顯有要為她處理委屈的想法,可她顯然不配合,這非常符合寧嫻一貫坦蕩蕩的性格,可卻又不像她一貫行事果斷利索的風格。在我看來,她不該是會受委屈而不反擊,哪怕不是加倍反擊,也至少會採取行動不叫對方好過的人,怎麼竟然沒有想要出氣的念頭。

聯想到促使近日來使我每每遇見就會感到戳心戳肺疼的方雅柔,以及景池珩走後寧嫻噼裡啪啦的一頓數落,試圖安慰她道,“你看你之前說光瞎不痛快有什麼用,既然別人讓我不痛快,我該加倍讓他更不痛快。怎麼到你自己身上就忘了這些呢?如果楚家有人故意為難你,你告訴楚隨便是。雖然以你的武功完全不用考慮在府中宅院受到傷害,畢竟這不是巍城,沒那麼多武藝高強又懂得使用陰險招數的人。但楚隨既然主動問了,你索性把這些煩人的問題拋給他。”

寧嫻仍然是冷冷道,“緹緹,你以為這種問題要怎麼解決?誰有辦法去改變別人的根深蒂固恨之入骨。我說過,我絕對看不下你淪落到討好方雅柔的地步,我也絕對做不到去討好楚家的人。更何況縱然我低聲下氣主動示好他們還未必接受!所以如何解決?誰應當退步?楚隨還能跟他們都斷絕關係不成,他姓楚,不姓寧。他也不是景池珩,能夠狠心到與景家斷絕一切關係除非生死大事絕無往來。楚隨能這樣做嗎?他做的到嗎?他又何如此?我也絕不相信他會這樣做。

“好,就算他破天荒地不顧一切做了,那我在所有人眼裡又成為罪人。緹緹,以景池珩對你數年來的無微不至的寵愛縱容,以及長公主府奴僕、太后對你素來的偏袒疼愛,一個即將成為世子妃的人未必能越得過你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而景池珩如今連你偷跑出京都獨闖嶺南這種事都大事化了,可見你哪怕提出再不合理的要求,他都會予以慎重考慮,坦白說一個方卿柔算得了什麼呢?”

“哪有你想得這麼輕巧。皇外祖母為景池珩的婚事都快愁死了,好不容易方雅柔叫他既稍微看得上眼,又沒有反對,恨不得他們儘快完婚。哪是我不高興能阻止的,皇外祖母最多安慰我幾句,我若執意反而還會惹她老人家不高興。而老管家也只會認為我一時之間離不開景池珩,以及陌生的方卿柔暫且無法相處,而安慰我只要時間一長我便會習慣。”

我抵著門扉捂額頭,“你瞧,方雅柔還沒進門便被我嫌棄,皇外祖母與老管家們免不得要對她好些,她已經先入為主佔得他們的偏心。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他們只會覺得我尚未長大還任性著,誰又會設身處地為我考慮。你要說名聲,我在京都是沒什麼名聲了,往後沒準還要多一條為難嫂嫂的罵名。”

“反正你日後也是要嫁去韶家的,至少眼不見為淨。我呢?這院裡院外走哪兒都是楚家的人,連躲都沒地躲!”寧嫻瞥了眼再度陷入沉默的楚隨,說道,“我們倆說話呢,你就不知道迴避麼?這個時辰夠晚了,該回房洗洗睡趕緊回去。”

楚隨道:“是他們做的不對,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寧嫻卻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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