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可如何是好?
景池珩嘴角的笑意更甚:“我非任職大理寺如何碰觸得了卷宗,又如何知楚隨的寫述,更何況此事由他全權掌管,大理寺的其他官員恐怕都不能觸碰卷宗,上上下下唯有皇帝舅舅親目,最為清楚。至於寧嫻給楚隨送藥後的反應,我非在現場怎知楚隨是何反應?”
我憂傷透頂。
以及,失望透頂。
慢著,我之前問的那些,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景池珩沒回答,那才是重中之重。
“但寧嫻送藥之後,太醫院院首又親自跑了一趟楚府。”
我一聽,猛地站起來,衣袖翻到了瓷碗,順帶筷子跐溜滑下了桌子,啪啪!清脆的落地聲!
“完了,一定打架了!”難怪寧嫻走時一副灑脫無顧忌樣,可見這一回徹底鬧掰。
景池珩挑眉問:“王瑾誨才給你買了板栗,你就這麼惦記著他?”
“還有烤地瓜好嗎?”我道:“板栗我都沒吃幾顆就被你殘忍地沒收了!”
景池珩眉梢歡脫地跳了兩下,道:“殘忍?”
我故作不明,“啊?”
景池珩輕拂衣袖,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瞧這小心眼的!
我早說過脾氣比我還差。
“慢著,最後的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說好的吃完飯告訴我呢?你別不講信用!”
景池珩頭也不回,腳步卻是暫停了,道:“我可有說要全部告訴你?”
我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都到節骨眼的要事偏又不講了,吊著別人的胃口太無恥了!”
景池珩不鹹不淡道:“無恥?”
現下除了殘忍無恥我實在找不出其他的詞彙來形容,以及在形容的同時能夠對得起我此刻憤懣的內心。
“我想不出別的詞,這不能怪我!”
景池珩轉過身,面色冷冷的,道:“怪我咯?”
“怪你,啊不,我,”我摸了摸鼻樑,幽幽地道:“都是我的錯。。。。。。。我要是不知曉今晚更定睡不好覺,我一睡不好覺整個都會很不好,沒準又流鼻血了可如何是好?”
景池珩的眉梢又歡脫地蹦躂了起來,默了片刻,才道:“王家財物一律充公,王慎之及涉案者流放三千里,其餘人未判刑。”
我聽後有些難以置信:“當真?照說怎麼也要判幾年牢獄,未判?楚隨的本事挺大的麼?”
景池珩卻又補了一句:“泉府司提司處以死刑,家眷籍沒入掖庭。”
泉府司是高祖所設,掌管斡脫經營、海運、市舶貿易,是為皇室貴族採購奇珍異寶的。朝廷禁止官員經商,更嚴禁官員從事對外貿易。難道泉府司透過其所管轄的智慧,與民間商戶合作,利用手中的權利,斡旋走私,不僅逃脫禁榷稽查,還可以偷漏稅課。
那豈不是可以獲得比一般商人多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利潤。難怪王家能夠成為玉陵首富,參與其中,不富都對不起走私。
“慢著,泉府司提司。。。。。。”我對他甚有些印象,“聞遠候的小舅子的姨夫的女婿?”
聞遠候誰啊,皇外祖父登基全仗他一手支援,皇帝舅舅登基時還娶了他的女兒為妃。
景池珩淡淡道:“朝中風雲湧動,走私之事,並非一日、一月甚至一年,只在於是否動它。”
這麼說是因受舉報,才被辦的。
參照景池珩所言,那麼皇帝舅舅命楚隨查案,心中必然有數定尋根至少查到泉府司提司的頭上,要不然誰敢往上查。
我猜著泉府司提司還只是個辦事的,站在頂端的必定是聞遠候。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有人吃飽了撐著敢叫板,還是皇帝舅舅根本想要辦了聞遠候,這泉府司提司只不過是其中一步。
我更傾向於後者。
“這些與你無關係,飯後不要忘記吃藥。”
因為之前給寧嫻吃了一些,所剩不多,為了不讓他察覺,前幾日我都是少吃的。因此之前流鼻血暈迷,跟這也有關係。
我應了一聲:“哦。”
景池珩卻說道:“藥瓶給我看看。”
我二話不說把瓶子遞給他,反正剩餘的數量絕對沒有問題。
景池珩開啟小瓶蓋掃視了幾眼,遞迴給我,便去書房了。
京都自家府中的書房,擺置了各式各樣的書卷,沒有一卷是他不曾閱覽過的。幸好京都的群眾從來沒有把我們倆兄妹做比較,哪裡是比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