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都受審?特地來看我難道不是為了把握最後可能說服我的機會或者企圖讓我不得不被你鬧得接受帶你去?”景池珩皺眉,把我拉開些距離,低首望我,嗓音滲出怒意:“都多大年紀了,還像孩童。”

我摟住他的腰,忍不住抱怨道:“以前你訓我還是個孩子,長大了才能跟你理論。現在又訓我年紀大了,這樣纏抱著你不對。那到底在你眼裡,我是個孩子還是個大人?”

他臉色剎那慘白一片。外頭一陣狂風颳過,半掩的窗戶啪嗒一聲敞到最大,漫天雪花急促躥跳。

我手怔住,腦袋嗡地一聲懵了,從未見過景池珩這副摸樣,如果不是知他身體無恙,還以為他重病才如此神色不濟呢!

“回去!”

手毫無預兆地被鬆開,很快染了涼意,“剛剛不是還談得好好的嗎?這麼快就翻臉啦?”

“我說過話一貫作數,不可能帶你去嶺南。”

“哼,上次說不給寧嫻解藥,後來還不是給她了。還有很多年前你三令五申不准我跟你一起睡,連抱都不怎麼肯抱我,你看現在不又抱著我了麼?世子,你說的話已經不怎麼作數了嘛……”

景池珩又挑開我掐住他腰身不松的手指,冷言道:“這件事,不可能!”

我不依不饒,“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天就懶在這裡不走了!你要麼像以前一樣把我扔回房吧,反正我已經決定,你再採取這種手段,大不了我再跑回來就是!除非你決定打斷我的腿讓我沒辦法跑過來!”

景池珩額頭的青筋又歡脫地蹦噠起來,伸手在我脖子一個利刃。

我忘了他還有這個打暈我的辦法!

最終他在老管家囉裡囉嗦的念念碎中離開了京都,走時特地召來謝鈺管束我,不可謂考慮不周全。

可惜謝鈺也有管束不周的時候。交涉不成後備做法只剩下偷跑這一條。在我與方卿雅長達一個時辰的精心密謀後的第三天成功地溜出了府。

寒夜尤冷,方卿雅背了個包袱,從裡面拿出裘衣遞給我後,整個包袱空了。

穿裘衣後,身上暖了許多,我抬手摸了摸他的手中已然扁扁的包袱,沒摸到別的什麼東西。

“你就這樣出來了?不帶一件別的東西?”

方卿雅甚有感觸地說道:“第一次逃出家中,因帶的物件太多,一路盡遭劫匪。經驗證明,出門在外少帶身外之物的好。”

我:“……”

行路的途中,我倆十分地低調,扮作小販輾轉多處州城,夜裡在各處客棧落腳。上等客房我嫌太招搖,與我倆的穿著太不符合,而最下等的客房不管是我還是方卿雅都一致地腳都不願意踏進去,中等偏下顯然是最合適的選擇。但實際上一路能夠由得我倆挑選客房的餘地並不多,倆人只能湊一間房的情況也很多。

這時睡覺成了最頭疼的問題。如果身邊跟我在一起的人是絮然,以他的性格與為人,不用考慮會有什麼逾越禮數的行為。可方卿雅的人格簡直像他的長相一樣輕浮。厚著臉皮非跟我擠一張床,且舉掌發誓絕不做出任何無禮的舉動。人不要臉則無敵,我只得抱起被子打地鋪,這才讓他打消了同床的念頭,含淚表示他打地鋪我睡床。

方卿雅識路的本事非常好,越靠近嶺南一帶,草木越茂盛,哪一處路看起都差不多,光憑著一張簡潔的指路圖紙完全難以辨別路由。

我不由地感嘆,幸虧不是個豬隊友。

“打出生起,我爹便立志要我從軍,我尚不會走路的時候,已學會識路。”方卿雅收起圖紙塞/進衣袖,一張明媚的臉笑得怡然自得。

幸好景池珩對我從來不抱什麼期望,至今為止唯有在識字寫字上近乎嚴苛地教導。其餘的,大多有些隨意,只需我稍微鬧一鬧,他便作罷。

“真可憐。”

方卿雅愣愣道:“被你一說,好似真有些可憐。”

我用衣袖撫了撫腳邊的石頭,坐下後撐下巴望他:“你說方將軍如果知道你不好好在京都任職,跟我跑來嶺南,會不會拿軍棍打斷你的腿?”

他好似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自言自語:“不過你們家只你一個兒子,你爹應該捨不得打斷你的腿。”

後來事實證明,他爹十分捨得。

當日傍晚,我與方卿雅抵達嶺南所屬的都城,這一處十分寬廣,布兵森嚴,一入城門,便被守衛攔下,理由十分簡單,只因為口音不是嶺南本地的,當即被抓進大牢。

☆、擔憂

牢裡潮溼髒亂,還有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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