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是他咎由自取。

“菜園子這破事與我更沒有半分關係,”我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低頭卻見唇邊多了一隻水杯,啜了幾口:“韓家兄妹的矛盾,說白了我是個躺槍的。跟韓雪妍聯手完全是因為……杯子,等等,杯子……我還沒喝夠……”

門外有人敲門,是謝鈺,隔著簾幕,我察覺他似乎淌著一身水。

“我找到他的所屬之地了,沒想到他會在雲宮,原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願與世有牽連,看來還是避不過。”

“執了劍的人,就要有沉淪一生的覺悟,更何況是他。”他停了片刻,突然問:“受了傷?”

我伸手想要拉開簾幕,被他捉住塞回被子裡。

“這一次大意,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下次再交手,絕不會讓人逃脫,幸好沒有暴露身份。另外,蕭長天對你的警惕性很高,近日可能會有動作。崔莊傳來訊息,希望你能出手相助,他們願意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我已經按計劃向崔莊開出條件,崔翼轍也已經答應,接下來就是找雲宮合作。另外,蕭長天派人傳訊想與你一談。”

他一口回絕:“不談。”

謝鈺反對:“如此,恐怕不好……”

“註定達不成共識的議題沒有交談的必要。”他轉而對我說道:“時辰不早了,睡吧。”

“才剛醒,”我又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你怎麼知道崔莊一定會求助你?曲折請將?無疑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他們幹嘛不自己去?”

“第一,抓走朱策的計劃做得滴水不漏,崔莊手中掌握不到有力證據正面讓蕭長天交出朱策;第二,朱策於崔翼轍而言固然有極高的價值,但他若要動用崔莊八成的力,試從蕭家救走人,成功的把握才不到三成。兩方實力之差,由不得他不承認。退一步講,縱然他願意一試,宗室絕不可能同意這個方法,如此崔翼轍無法號動崔莊上層救人,能調動多少人力?”他笑了笑:“第三、以蕭家如今的勢力,剩餘兩族三宮皆不意得罪。可見若他們願意出手,其代價絕不會小於崔莊自己出手。再者,崔翼轍厭與雲宮打交道,而我與他又有些交情,若我不能出手,他才會在百般不願的情形下找上雲堇,而她確實有能力救人,必會答應。”

“所以與其讓雲宮單獨佔便宜,你先一步得到東西,再與雲宮談條件。最後你什麼都沒有付出,反而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我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景池珩,總之,好不要臉啊。

我又迫不及待地問:“然後呢?”

他掖了掖我肩膀的被角:“睡覺!”

“不行不行白天睡多了我睡不著,再跟我講講!”

“你不想睡,難道我也不用睡了?”他優雅起身,將床沿的茶杯放回,輕步走至書架,甚是隨意地抽出一本:“既然還不想睡,那就多看點書。明早把裡面的內容背給我聽。”

我忙不迭把被子拉到脖子下,打個哈欠,語氣輕飄飄:“今天真是太累的,我要睡了……走時把門關好,晚安。”

“謝鈺最近有事,練琴的事,我會督促。”他笑著將書放回原處,轉身輕聲出了房門。

一夜好眠,我起的很早。換做往常,不到日上三竿,我連眼皮都不會抬一下,今天卻早早地爬起來,搬了張美人榻在外面曬太陽。昨夜下了點雨,空氣泛著溼潤的泥土和草的味道,氣溫卻是不冷不熱,最是舒爽的溫度。原來附近還有奴僕走動,今天卻一下子都沒有了,整個小院子都變得非常靜謐。

走廊傳來沉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聲音聽在我耳朵裡十分熟悉。

來人身著一套冰藍色錦袍,對襟繡著竹葉紋飾,配上束著黑髮的白玉發冠,整個人看著像個文質彬彬且才華橫溢的書生。

我很震驚很詫異,他怎麼能是景池珩?景池珩偏愛墨色,從不穿冰藍色的袍子。更何況還是藍白相間的配色,簡直太小清新了,太不像他一貫的風格。

不是他腦子出問題,便是我眼睛出問題,大白天活見著只有景池珩臉皮的鬼……

震驚詫異之餘,咕咚一聲從榻上栽了下去,滾了半遭。

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我手揉著胳膊,抬眼就見一張放大的、冰冷的臉。面色沉得慎人,眉毛擰成一股麻花,緊抿著嘴唇,眼神寒得我小心肝亂顫抖。

這人絕對是景池珩不會有錯了。細數我至今為止見識過的人。只他才有這樣慎人的神情。連執掌全國刑獄並且以審案嚴謹聞名的楚隨在被寧嫻狠狠砸了婚禮、全天下人面前丟了顏面後都不曾有過這種神情,對寧嫻還是一如既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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